第一百七十七章情字一解是為劫(1 / 2)

日漸落,斜陽晚照,染殘穀半邊。秦無憂依舊是一壇一壇的喝著,不管自己以然爛醉如泥,神智更是飄出九霄雲外,隻是習慣性的一壇一壇的喝著。

“第幾壇了?”

忙完了自己的事後,自破屋裏走出的任北忘背手而立,看向秦無憂的同時,朝守在秦無憂身旁的陸羽問道。

“醉臥沙場君莫笑,日啖荔枝三百顆。剛開始我還記得,後來就忘了,但肯定過百了。”陸羽用著往日的語氣,吟詩道。

“大哥,這可是你半生的累積,不隻是幾壇酒酒那般簡單!就這麼便宜他了?”看著秦無憂如此狂飲無度,陸羽再問道。

“詩萬首,酒千殤,醉疏狂。鬼穀先生教你以詩入道,你用了十幾年才得星術真諦。可他沒有這麼多時間去悟道,此法是他唯一的選擇。”任北忘說著,徑直離開,去尋那紅蘇秀。

對於任北忘的答非所問,陸羽看在眼裏,淡然一笑,獨自感慨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望帝春心托杜鵑。情字一解是為劫啊!大哥阿大哥,不愧為這傳說中江湖上三大癡男之首啊。”

秦無憂終是醉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靠著古樹,懷抱酒壇而睡。

睡夢之中,一直沉寂的天道規則開始悸動,化出秩序鏈條在秦無憂體內自行運轉下,將那酒氣盡數吸收,紫竹也跟著被其催動,生出秦無憂體外,並不住生長著,誓要破天一般。

陸羽看在眼裏,很是滿意的微微笑道:“醉夢入道。就是不知這算是大哥他授業有方,還是師弟他天生妖孽啊。”

陸羽自話自說間,酒氣大半以被天道規則吸收,紫竹的漲勢也緩了下來,秦無憂也跟著清醒了過來。內視己身,見天道規則第一次這般活躍,自不敢有半點怠慢,隨手拿起酒壇,猛灌了起來,以供給天道規則。

天道規則嗷嗷待哺,一壇壇烈酒急速消逝,三千之數,未及月明,便以是一滴不剩。而沒有了供給的天道規則也慢慢歸於平靜,繼續沉寂下去,像是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秦無憂猛然睜開雙眼,周身紫氣瞬時暴漲,激蕩而出,整個山穀隨之生出一陣狂風,四處席卷。

紫竹巨影依然還在,秦無憂起身下,紫竹也隨之拔地而起。不過是隨意一動,周遭散落一地的酒壇便受不住那迫人的壓力,紛紛炸裂,散成碎片。

此刻的秦無憂似醉非醉,感覺周身充滿了力量。隨即化出一道紫竹,朝旁觀的陸羽射去。

“咻!”

同樣的力道,不同的結果。其速度竟是比原來快上數倍不止,陸羽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隻得腳下踏出紫微命盤,波動宮位,在最後一刻,強行將紫竹移位,炸在其身側遠處的山穀崖壁之上。

“轟隆!”

紫竹爆開,崖壁隨之轟塌。巨石不住滾落,生生劈出一道丈許深的崖縫出來。

看著那紫竹破壞之力,陸羽長舒了一口氣,忘記吟詩,直接朝秦無憂開口道:“鬼穀如今隻剩你我師兄弟二人,你剛剛差點斷送了鬼穀傳承,太草率了。”

不管陸羽之言,秦無憂同樣體悟著剛剛那一擊,心下自語道:“這便是疏狂玄功嗎?不過是普通一擊,便以如此恐怖。若是拚命,又是何等結果?”

“淡定,一定要淡定!千萬別按你的想法來,拆了雲夢澤,對我們沒有好處。”看出秦無憂所想,陸羽急抬手,連連製止道。

秦無憂自不會如此魯莽,化掉紫竹巨影,卸去疏狂之力後,朝陸羽問道:“任前輩呢,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