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夏帝四處搜集的畫師被蕭煜一夜之間嚇跑了十幾個,剩下的都躲在畫師坊瑟瑟發抖。
蕭煜衣衫鬆垮的倚在榻上,冷眼看著昨夜從上百張畫裏挑出來的那麼幾張畫,畫上的人栩栩如生,與他百分相似,但是他越看越不滿意,點火將畫燒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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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夏帝上月就給各朝臣發了禦帖,邀請他們一同參加秋獵,陛下邀請豈有不去之理?這個月的二十五號是個好日子,於是各朝臣和皇子們都穿上獵衣去往皇家獵獸森林。
女眷們都乘坐馬車姍姍來遲。
“小姐,前麵那是陸姑娘的馬車吧?”明月撩開簾子看著前麵那輛奢華金碧輝煌的六角琉璃金燈馬車,忍不住咂舌:“不愧是當上了小姐,就是不一樣,也不知是誰幫她走到今日,小姐回來許多天了,也不見她來道個謝。”
寧錦姒坐在馬車內看著書卷,不時提筆記些什麼,聽到明月這麼說,眼皮都沒抬一下,道:“她與我的交情不似霜染那般深,為何要來謝我?”
“可若不是小姐幫她,她未必能有今日。”明月憤憤。
“你不知我與她之間隻是交易嗎?”寧錦姒拿筆點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就別瞎操心了。”
明月放下簾子捂著頭,小聲喃喃:“沒有她小姐一樣能對付得了陸小姐。”
寧錦姒看她一眼,沒說話,繼續看著書。
陸知鳶此時坐在馬車裏,麵前的男人正襟危坐,她揪著帕子,眼裏含淚,聲音弱弱:“兄長,這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你這般如此便會讓別人覺得我欺負了你,”陸文啟嘴角揚起,眉眼含笑,看著麵前的女孩。
陸知鳶無話可說,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回想起這次回陸家,雖說一路順利無阻。但是她這個兄長他卻是不懂的。
在陸家百般維護她,有難處也立刻出麵幫她解決,所以她才能在陸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於是今日就算他與自己同乘一輛馬車她也沒辦法拒絕。
往日她在陸家借住之時也不曾經常見過這位兄長,導致她摸不清也看不透。
陸文啟是皇家書院的學師,飽讀詩書,文采極好。
到了皇家獵場。
元夏帝已經提前把安全的範圍圈了起來派重兵把守。
明月扶著寧錦姒走下馬車,帳篷已經有人搭建好了。
“郡主可否賞臉與我在這四處走走?”陸知鳶走來,身邊服侍的丫鬟是素枝,陸文啟站在她身後。
寧錦姒看著她,她的衣衫是用上好的錦緞織成的,領口處用透玉珍珠縫製,可謂是整個人都透著珠光寶氣,華麗的很。
寧錦姒的目光從她身後的陸文啟身上掃過,笑道:“好。”
兩人約好,陸文啟在陸知鳶耳邊輕聲說了什麼,轉身上馬進了狩獵森林。
陸知鳶愣了,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攏在袖中的手握緊,對寧錦姒道:“郡主請。”
寧錦姒與她並立,不遠處有個水流湍急的小溪,潺潺的水聲傳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走過去站在溪水前。
周圍的樹木叢林把溪水環繞起來,天空飛過鳥群,棲息在樹上,溪水對麵跑過幾隻動物。
“郡主可記得前段時間許諾的事情?”陸知鳶語氣高傲,倒是很像陸意喬。
寧錦姒從袖袋裏拿出一個木盒,沒有遞給她,輕聲道:“陸姑娘如今飛黃騰達,過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