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了,又是一個夏天,這個夏天好像和以前沒有太大區,都是這樣驕陽似火,可以讓大地幹裂開來。李為民走在田埂上,腳上的幾顆小草大都耷著腦袋,這是好幾天沒有下雨的征。他走進了小村莊,家家戶戶都可見炊煙嫋嫋,到午飯的時間了。走在這寧的小山村,他的心也變得寧起來。那時候,他已經幾乎忘記了一年前的自己還在為一個女孩淚滿麵。可是,偶爾起來,還是會感到一點點小小的遺憾。
一個聲音將這份寧破了,那是一個女孩的尖叫聲,聲音是從前麵雜貨鋪拐角的地方傳過來的。出於好奇,他慢慢地靠近了那家關著店門的雜貨鋪,一轉彎,房子後麵,樹下濃密的蘆葦蕩裏,他看見了不可議的一幕。
一個男人將女人推到在了地上,女人一都在掙紮,胡亂揮動的雙腳踢在了男人的身上。這一腳徹底把男人激怒了,他一巴掌在女人的臉上,下來是一頓不所起的拳腳踢。那個男人就是宋林楓,那個女人不是趙贏男。
還好不是趙贏男。
為何不是趙贏男?
他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宋林楓,林楓沒幹過農,本沒力氣,可畢竟比李為民大好幾歲,便沒有顯示出劣勢來。兩個人廝在了一起,塵土在中飛揚,伴上左右飄揚的蘆葦,倒是有一番風味。終於累了,李為民站起身,他的衣服上全是灰塵,手臂上偶爾有磕傷的地方,有淤青、有血跡。他的臉上也有血跡,如刀割過一般,不過淺許多,那是蘆葦留下的。宋林楓同樣狼狽,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敵人,如一餓狼,要將對方吞掉。
“為這樣,你不是結婚了嗎?”
“那又如何呢?以前的男人還娶三房四妾呢。”
“現在不一樣了,這是新時。”
“有何不一樣呢?這裏的規矩,我說了算。”
那天以後,李為民總是噩夢,總是夢見一個女孩奔跑在楓樹林中,沒有月的夜晚格外嚇人。時不時地過頭,眼睛裏滿是恐懼,不為何而害怕。楓樹葉沙沙地響,一個黑影在樹中穿行著,突然出現在了女孩身前,那是一個麵目全黑的魔鬼。女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魔鬼掄起了手臂……到這時,李為民總是會從夢中驚醒,剩下一身冷汗和一顆驚魂未定的心。他,那個女孩是趙贏男,魔鬼是宋林楓。
他總是害怕這個夢會成為現實,可是,當它的變成現實之後,總是要麵對的。
那是月中旬的一天夜裏,李為民又一睡不著覺,他走到了小溪邊,蹲下,看著澈的水泛著波紋。天夜裏沒有月亮,前麵的楓樹林的如他夢中的一般,那黑暗。突然,在蟬聲和蛙聲中間,他隱約聽見了女孩的哭聲。一種預感緩緩地湧上心頭。他走過了那座橋,來到了河對岸。他看見河邊的楓樹下,一個女孩蹲在那裏,雙手抱著頭,輕輕地哭泣。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趙贏男。
“天可沒有月亮,感無寄托之物,為何會哭得如傷心呢?”
趙贏男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少年。的臉上有淚痕,看上去有些紅潤,卻不是一般的紅,像是過一樣。的手臂上是有明顯的淤青,比李為民架之後加恐怖些。
“正因無月,所以加傷感。”
李為民走近了些,他依然看著潺潺的河水,沒有抬頭:“朝迭了,你看那片稻田,熠熠生輝。”
“泥土還是原來的泥土、因也還是原來的因,產量怎可能變呢?”看著李為民,認地說,“就像變一個人,變規則可沒用,還要變。”
李為民也看了,這是他一與對視雙眼。他忍著心中的波瀾,問:“宋林楓對你不好吧?”
趙贏男笑了笑,這是苦的笑,因為正的笑容不會伴著眼淚:“他我,不止一了。”
李為民坐到了的身邊,問:“為和我說這些?”
趙贏男答:“因為我,那些詩是你寫的,對嗎?李為民。”
居然我的字,不可議。那一夜,他們在河邊坐了久久,一到兩三點雨出現在山前,變成了大雨傾盆。楓樹在雨中搖曳,楓葉飄落下來,那是掉落一地的念。
後來,他們時在來到這棵楓樹下麵,聊一些屬於他們的話。趙贏男身上總是會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總是哭泣,李為民也能說些話慰,他當然,這些話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