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老師斷了他,問了一個問題:“你怎麼道這兩條線平行?”
文傑愣住了,呼吸重新變得急促。他著頭,在自己的草稿紙上急切地尋找,很快棄了,他道草稿紙上不可能出現,因為自己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看著紙上的圖形,那兩條醒目的線,他們看上去實是平行的啊。
文傑下了手中的粉筆,他的臉頰紅透了,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結局,這一次,他一敗塗地。
嚴老師沒有怪罪,隻是說:“沒關係,我們要允許錯誤的存在,我們還有正的時間。你的勇氣可嘉,下去之後好好想一想。”
文傑走下了講台,坐會了座位上,眼前的課桌、試卷、書本都變得毫無生氣。他沒有過神來,甚至沒有看見曹澤藝舉起了手,沒有看見他是麼時候走上講台的。
“其實,這兩條線本不會平行,隻是書上畫的像平行而已……”然後,曹澤藝用簡單的兩句話明了這兩條線不可能平行,徹底否定了文傑的方法。文傑抬起了頭,看見曹澤藝正對著他笑,這個笑中有太多嘲諷的成分,讓文傑的心涼了一大截。
是殺人誅心。
下來,曹澤藝講出了自己的方法,行雲水,淺顯易懂。文傑很驚訝,他實在沒有想到這題居然會如此簡單。他不得不佩服曹澤藝的數學能力,他果還是那個學霸,可是,這佩服中不得不帶著一點顧慮,帶著些不甘心。
下課鈴聲響了,這一次,嚴老師居然沒有拖堂。曹澤藝是第一個跑過來的,他笑著對文傑說:“還平行,誰告訴你會平行啊?你是不是豬腦袋啊?還是我的方法簡單。”
文傑沒有說話。現在的曹澤藝值得一句讚揚,可這句讚揚不可能由他說出口。曹澤藝見文傑沒有說話,便將目轉向了鍾頂豪,鍾頂豪麵無表情,他怎麼可能在意曹澤藝的話呢?那場物理考之後,他對曹澤藝一直都愛答不理。曹澤藝又看向了苗可欣,苗可欣趴在桌子上,沒有閉上眼,可依然不願意多說句。曹澤藝冷落了,不過他不在意,反正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走啊,上廁所,下來兩節英語課,分之十要考試。”餘出現在了文傑的桌子旁邊。文傑站起身,他要緩解一下自己失落的情緒,不然考試會出意外的。
可是,當文傑和餘到室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英語老師發試卷的場景,而是正招呼著學生們拿出英語練習冊,是讓人意外。
這節課不用考試嗎?文傑很疑惑,不過,他沒有疑惑太久,他在心裏想:就當是英語老師給我一個慰吧。。
可是,在上了節課之後,英語老師拿出了試卷。學生們都在哀嚎著,說這麼點時間不可能寫得,希望老師就此作罷。可老師怎麼可能變計劃呢?說:“這一次,我們不考聽力。”英語試卷75分筆試,25分聽力。
試卷發到了文傑桌上,文傑拿起了筆,慢慢地寫。筆尖滑過紙張的聲音,消失在了同樣的沙沙聲裏、消失在了試卷翻折的嘩啦聲裏、消失在了鍾表走過的滴答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