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能怎樣呢,食堂都是大鍋飯,飯勺碰過上千份餐具,大鍋菜嘛,我們也沒多少閑心把菜洗個三遍五遍的。普通人吃肯定沒問題,但他有潔癖嘛,肯定吃不來。”
“不過這孩子也挺能忍,以前都吃完直接吐,吐完又接著吃,現在隻是幹嘔了,也算進步了...”
食堂阿姨絮絮叨叨給連今講了很多,講到後麵,連今也沒耐心聽了,帶著書包匆匆回了老家,她在那件破敗的屋子底下的翻出一隻被深埋的陶罐,很果斷的將陶罐裏的黃金、房產證和存折拿了出來。
這是她奶奶留給她的嫁妝。
連今把房產證重新塞了回去,隻拿著黃金和存折出了門。
很快,她的口袋裏多了八萬塊錢,她利用這筆錢給神白做飲食上的安排。
與此同時,她在經常上網的那家網吧得到了一個消息,那篇掛在校園網上詆毀她的貼子極有可能是神白發布的,目的就是要她身敗名裂。
然而,連今從網吧老板手裏拿到那份被技術複原的熱帖時,她笑了,她似乎有了收拾神白的方法。
連今一夜沒睡,第二天四點半,天色剛蒙蒙亮,她已經神情矍鑠的起來了。她洗了頭、洗了澡,換了一身衣裳,看上去齊整不少。
她去了一趟私人訂餐餐館,花了一筆錢為神白預定好食物,接著急匆匆跑去學校,趁著沒人時來到3樓11班,劈裏啪啦往神白桌上放了一堆東西。
放完了東西,便趴在11班門口的護欄上,一邊打盹一邊等神白。
神白不吃早飯,每次到教室的時間都很早,他剛從樓道上爬上來,目光一勾,瞧見了距離他十多米遠的連今。
神白能感覺到出連今整潔不少,至少頭發沒那麼油膩、膚色沒那麼黑黃了,在晨曦的陽光下,打瞌睡的模樣像隻憨態可掬的樹懶。
他的腳步頓了頓,心頭一陣煩躁,滿腦子都是樹懶身上的寄生蟲和病菌。
所幸連今並沒有朝他撲過來,隻要她不靠近他、不打擾他,他可以當作沒瞧見對方。
神白進了教室,距離自己位置還有五步時,他已經發現了課桌上的異常。
他的桌子上放了一瓶殺菌奶,‘殺菌’兩個字被圈了起來,還有一包真空包裝的全麥麵包,一根香蕉,一顆橙子,外加三張寫滿了字的A4紙。
第一張紙打印了《自私自利連今同學》那篇帖子,隻不過被人用各種顏色的筆塗抹過,並在一些話旁做了批注和修正。
第二張紙寫著:如果你想了解我,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不需要臆測。
“《自私自利連今同學》裏有很多關於我的信息都是錯誤的,我已經把錯誤的地方圈了出來,並且把真實的我寫在了旁邊,你一定要注意看。”
“如果你還想繼續了解我,或者有哪裏不明白的,盡管來問,我就在你們班門口處。”
神白看到這段話,第一反應是,連今知道那份謠言信是他發布的了;第二反應是,連今知道是他幹了這種事,所以她一定想要報複他。
神白透過窗戶朝走廊處看了一眼,冷笑,毫不猶豫的拿起那瓶殺菌奶,走到連今麵前。
連今的瞌睡蟲在神白出現時就已消失了大半,此刻他從教室裏出來,剩下的那一小半也跑光了。
“你......”
“那篇帖子確實是我寫的,但我不會刪,你可以去辦公室告發我。”神白擰開奶瓶蓋,目光冷冽的恍如寒冬深夜,“還有,你很髒,就算今天洗頭洗臉了也依然很髒,這瓶殺菌奶或許更適合你。”
說完,他拿起瓶身,懸在連今的頭頂,翻轉傾倒,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連今的縷縷頭發滾滾而下,眨眼睛糊了一臉。
神白不再多說,轉身回了教室,收拾自己的課桌。他不僅要把那堆東西扔了,還要做個徹底的清潔,還需要去獨立衛生間換一套衣裳。
就在他拿著香蕉、橙子準備扔掉時,第三張A4紙掉了出來,一句話映入神白的眼簾。
“神白,寵你,我一定說到做到!”
刹那瞬間,有人呼吸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