劊子手違抗老哈倫的命令強製行刑,基德放箭射擊劊子手,這直接導致了刑場嚴重的混亂,婦女在尖叫,兒童在哭喊,嚴肅的行刑大會變成了菜市場,局麵亂得一發不可收拾,所有平民都在奪路而逃。
維持秩序的帶刀近衛紛紛出動,基德剛想衝上絞刑架,近衛們便包圍上來,堵住了去路。
“你們給我讓開!”基德嘶吼了一聲,腰間銀光一閃,戰刀出鞘。
眼見李昂那多就要死了,而這些愚蠢的士兵卻偏偏擋住了去路,他左突右刺,始終無法脫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絕對不能再耽擱了!
關鍵時刻,人群中飛出了一把張開的折扇,它高速旋轉,如同回力鏢一般,鋒利的扇骨交互著一次性斬斷了絞架上的所有繩索,然後像有了靈性似的飛回了主人的手中。
“出手的還不算太晚吧呢。”老板娘將折扇橫過手背,好幾片鮮紅的玫瑰花瓣從她的麵前徐徐飄落,紛紛揚揚,“霍依妹妹,你去救人,我去幫助那位外國小哥。”
“好的,老板娘姐姐!”
她身後的霍依趁機避開近衛隊跑向絞刑台下,掏出小刀首先切斷了瞎子身上的繩子,欣喜的說道,“哥,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嗯哼。”瞎子嘴角微微上揚,笑而不語,忽然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機,發力一掌朝霍依麵部的方向切去!
“哥!你要......”
掌鋒停在了霍依的臉旁,刮得她麵部生疼,或者準確的說,是在她身後的某位近衛兵的臉上停下了。
幾滴溫潤的血液順著手掌的邊緣滾珠似的滑落,剛剛那暗藏風雷的一擊,不偏不倚落在了後者的太陽穴上,連著鱗片盔和頭蓋骨一起打成了碎片。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霍依。”
說完,近衛兵向左邊栽倒了下去,如同斷線的傀儡。
之後,瞎子用另一邊手像對待心愛的玩具布偶似的摸了摸妹妹的臉頰,皺眉道:“唔,怎麼瘦了,肯定整天胡思亂想不吃飯了吧?呃...算了,我們還有正經事,感人肺腑的話以後再說吧,該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真是的啊,哥,這麼緊急的時刻還那麼不正經!”霍依像一隻小貓一樣輕輕依偎在了哥哥堅實的懷裏,“不過,這一切真的太好了......”
在另一頭,李昂那多逐漸恢複了意識,他睜開雙眼的刹那,看到了被士兵包圍的基德,他咳嗽著,用膝蓋支撐起身體,努力站穩腳跟。
現在自己還被繩子捆著,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戰鬥,得找點利器弄斷繩子。
嗯,有辦法了。
說時遲,那時快,剛回過神的一瞬間,眼前一柄長刀就如同白光似的撲麵而來。這是重獲自由的第一場戰鬥,其他人都在努力,自己也應該好好表現!
下一秒,李昂那多左腳在地上劃圓,長刀一近,他便閃電般的以左腳為圓心,身體向右側一傾,下擺隨風揚起。
那一刀切斷了身上的繩索,解放雙手後的李昂那多立刻倒鉤般卡住敵人持刀的右手,另一條手臂順勢朝著敵人的下巴重重一個肘擊。
“這是你們自找的。”他嘲諷道,“誰讓你阻止我去幫我的同伴?不過,多謝你幫我解開了繩子。”
隻聽“喀喇”一聲,那士兵便已下巴脫臼,口吐白沫向後倒下,不省人事。
“停下,停下,所有人停下。”老哈倫從主席位上站起,大喝了一聲,信步走向絞刑架,“你們都不聽老夫的命令了是嗎?”
薩爾斯近衛兵們見“聖戰老英雄”親臨,不敢再戰,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乖乖退到了一旁。
倒是玫瑰聖賢寺的駝背住持,看到戰鬥結束,從躲藏的柱子後麵重新跑了出來,用法杖狠狠敲了幾下地麵,大發脾氣:“老哈倫,這些人可是光明神的敵人!你怎麼讓士兵們停下了,難道你身為‘聖戰老英雄’也要包庇他們嗎?”
老哈倫不以為意,反倒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人群中央,揮手穩定起觀眾的情緒,並高聲宣布道:“老夫將代替我們尊敬的住持重新審核這次判決。至於這些人是不是光明神的敵人,還請各位拭目以待。因為,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最終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