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叫住她說:“要是實在應付不了,就找個借口出來,我可以幫你應付下。”
“謝謝。”蘇曉雲感激的說,陳豔是比大一屆的學姐,當初就是她介紹蘇曉雲來這裏做收銀員的,可沒想到蘇曉雲也和她一樣做了出台的小姐。
蘇曉雲走出洗手間,腿都是軟的,有些邁不開步子,想起一周前第一次出台遇見顧天昊的情景,想死的心都有。
可她不能死,不能丟下絕境中的父母,就像顧天昊說得既然出來賣就要把自己賣得徹底點,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記得以前讀高中暑期時,她和幾個同學去社會實踐,到一家餐廳打工,那時大家感覺很累,有個男生開玩笑的說:“你想賺資本家的錢,資本家恨不得要你的命。”
她現在深切體會到的是你想要資本家男人的錢,他不僅僅會要你的命,還會奪去你很多寶貴的東西,出賣的也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靈魂,得到的是無盡的羞辱。
蘇曉雲走在金碧輝煌猶如宮殿般奢華的高級私人會所大廳中,來來往往的都是衣冠楚楚的權貴富豪,他們用在珠寶商店裏挑選首飾的精明眼光,看似隨意的閱過站在門口迎賓的那些青春豔麗的女孩們。
對迎上來的領班常問的一句話:“這周有新鮮貨嗎?”
就在兩周前,她還隻是這個風月場裏的旁觀者,目睹了一場場在奢華外表下的糜爛交易,從沒想到終有一天也會在這裏出賣自己去換取金錢。
蘇曉雲穿過精致的立柱,走到最裏麵的那間vip包房,推開門,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牆上黃金色的壁紙,據說這種壁紙裏真得摻入了黃金成分,價格昂貴的匪夷所思。
頂上美輪美奐的水晶吊燈,璀璨耀眼,顧天昊坐在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諱深莫測望向站在門口的蘇曉雲。
“顧總,我可以進來嗎?”
顧天昊隻是對她點了點頭,下巴始終高傲的揚著,猶如高高在上的君王。
蘇曉雲緩緩走到他跟前,屈辱的跪在他麵前問:“需要我幫你倒酒嗎?”
這是國色天香貴賓房裏所必須得跪式服務,客人來這裏消費要得就是這種尊榮,享受帝王一般的待遇。
顧天昊居高臨下,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蘇曉雲不敢正視他,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緊張的快要哭了。
本以為答應李多康做這裏的公關,隻用陪客人喝酒唱歌,至於其他的完全可以出於自願選擇。
誰知道前天無意得罪了這位不好惹的主,也不知道現在他到底想把她怎麼樣。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顧天昊嘴角帶著笑意,猶如一隻貓正準備和一隻老鼠開玩遊戲。
他顧天昊不是老虎,卻比老虎更可怕。想起前天晚上的事,蘇曉雲仍心有餘悸。
在國色天香做公關的女孩,每天基本下午三點就要來這裏的後台化妝造型,除了一些已被客人提前預定好的公關,其他女孩晚上七點半必須準時在一間全玻璃的透明的房間裏等待客人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