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英俊、富有、神秘,他就是h市的一個傳奇人物。

可在國色天香裏見過他的公關都知道他還是個冷酷的如同修羅般的男人,這裏陪過他的公關沒誰見他笑過,對待女人一向粗暴簡單,在他眼裏從來沒把這裏的公關當成人。

以前這裏有個當紅的叫小玫的女孩,仗著自己天仙似的姿色想做顧天昊的專屬女人,卻沒成功反而得罪了顧天昊結果莫名的突然有一天就從國色天香裏消失了,沒人再見過她,也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當然私底下有很多傳聞,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所以國色天香裏的公關們都對他很畏懼,對他及他的客人誰也不敢得罪。

聽到這些時蘇曉雲按住酒醒過後疼得更厲害的頭,想著現在不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問:“學姐,那你的意思是我遲早會被他整死的。”

陳豔有幾分憂慮又有幾分奇怪的說:“現在還不好說,反正昨晚我扶著你出來時康哥沒說你不用去上班了,有點生氣但也不是很惱火。估計那個顧天昊除了要你賠償砸破的那瓶紅酒,沒說別的什麼。”

李多康肯定不會讓她走人,她走了他找誰還借出去的十萬元錢,還有他手上還握著她要命的把柄。

就算李多康趕她走,她也不能走,她走了父親的醫藥費怎樣辦,母親誰來照顧。

她求助的問陳豔:“我該怎麼辦?”

“都鬧得這麼轟動了,如果不想離開,還能怎麼辦,該怎麼上班還怎麼上,隻有再碰到他時向他多撒嬌發嗲,看他能不能大度點,大人不計小人過。”陳豔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可現在顧天昊就在她眼前,別說撒嬌發嗲,就是想說句話舌頭都僵硬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還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顧天昊忽然扣住她的脖子,“你經常喜歡在上班時間發呆嗎?你是來這裏哄男人開心的,還是等著男人哄你開心的!還不給我倒酒。”

蘇曉雲仍跪在地上,向後挪了挪,顧天昊鬆開了她的脖子,卻留下了自己的指印。

她小心的拿過桌上的一瓶紅酒,還算熟練的打開木塞,給顧天昊倒了半杯,又將酒杯拿在手裏晃了幾分鍾,直到酒杯裏的紅酒色澤均勻,有酒香撲鼻才放到他麵前。

她又把一整瓶酒放到中間的位置,就怕會摔壞,上次摔得那瓶酒害她賠了一萬五,除開那晚那個什麼張振春給的小費,自己還要賠一萬,這個月基本上是白做的。

一年前她還根本不知道為錢發愁的滋味,家裏的酒櫃擺滿高檔紅酒,隨便一瓶也比這瓶要貴好幾倍。

記得去年她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裏有個手提包就價值十幾萬,誰會想到一年後她會為一萬塊心疼的幾天都睡不好。這樣的落差時常會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又無能為力,隻有盡力去適應。

顧天昊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皺眉含怒的將酒杯擲到大理石地上,高檔的防震玻璃杯沒有摔碎,隻是灑在地上的紅酒濺到了蘇曉雲的衣服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