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倒得酒,連冰塊都沒加,叫人怎麼喝!”

蘇曉雲輕輕的抹了抹濺到臉上的紅酒,說:“對不起,我忘了,再給你重新倒一杯。”

她準備站起來去拿放在包房小冰箱裏的冰塊,顧天昊卻冷冷的說:“跪著走過去。”

蘇曉雲強忍住心裏就快爆發的怒氣,跪行到冰箱前拿出裝冰塊的保溫罐子,在酒杯裏加了三塊冰塊,又倒了一杯酒遞給顧天昊。

顧天昊還是隻嚐了一口,這次將整杯酒全潑到了蘇曉雲的臉色上,說:“冰塊放少了,酒裏還是有澀味。”

忍字頭上一把刀,蘇曉雲咬牙又忍了,重新拿了個酒杯放滿了冰塊,倒了酒,重重的放在他麵前。

顧天昊嚐也沒嚐,直接將杯裏的酒和冰塊從蘇曉雲的頭頂一潑而下,也將杯子狠狠的放在桌上。

蘇曉雲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一頭一臉都是酒和冰塊的狼狽樣,氣憤的說:“顧總,不能出場是我的底線,上次得罪了你和你的朋友我很抱歉,酒錢我也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顧天昊大笑起來,眼底卻依然是冰冷的,讓蘇曉雲覺得他笑比不笑還可怕。

“你的底線不光是不能出場,還有不可以往你身上潑酒。”顧天昊的笑容漸漸凝固說,“你原來在這裏收銀的,現在為什麼要改做公關你自己心裏清楚,就你這樣我看你很難在一年內還清欠的十萬,還不如去坐牢!在牢裏呆著比這裏好,也許你依然可以保持現在的傲氣。”

蘇曉雲驚訝的望著他,看來他和李多康的關係很不一般,估計李多康把她的事都告訴他了,現在顧天昊是在威脅她嗎?她害怕的說:“我不能坐牢,我爸還躺在醫院裏,我不是有意要拿收銀台裏的錢的,那天真得很急……”

“拿?是偷!跪下!”顧天昊看著她原本傲氣的樣子變得不堪一擊,覺得很有趣,又不容違抗的重複了一遍,“我叫你跪下!”

蘇曉雲不得不再次跪在他麵前,隻感到屈辱難受的落淚了。

顧天昊是絕對強勢的,她是無法跟他鬥的,更不能對他有任何挑釁的行為,在他麵前別無選擇隻有乖乖順從,準備再給他重新倒杯酒。

可顧天昊見她在流淚,已沒有了繼續折磨她的興致,將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塞在她的胸口,沒勁的說:“來這裏花錢的人都是尋開心,不是找晦氣。你給我出去,叫媽咪換兩個小姐來陪我開心。”

蘇曉雲猛然就站了起來,轉身衝出包房,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踐踏過尊嚴,她一邊哭一邊跑進了洗手間,也不管與她迎麵擦肩而過的人怎麼議論她。

在洗手池前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落個不停,想著顧天昊今天點她去就是故意要羞辱她的,她就對他充滿了恨意。

“蘇曉雲,怎麼啦?聽說顧天昊換人了,你又得罪他了?”陳豔消息靈通的看到蘇曉雲哭得妝全花了,就連頭發都濕了,身上的酒味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