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感覺胳膊外側一陣柔滑的觸感,如同碰到了絲綢,轉過身,才發現有位絕色小美女竟坐在了自己身旁。
黑色長發高高束起,看起來十八九歲左右,兩頰紅撲撲如同擦了腮紅,皮膚清亮白皙,看起來清純可人,雖然肩頭戴有塊黑綢孝布,卻身著旗袍高跟鞋,肉色長襪包裹的雙腿稚嫩中帶著嫵媚,周身上下打扮則完全不像來奔喪的。
“美女,麻煩你收斂點兒。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我實在沒心情……”
聽到這話,少女竟被激得小臉通紅。
“哎?你什麼意思?我……我在給你機會搭訕,怎麼不知好歹。本小姐可不是對誰都這麼主動。過了這個村,你可別後悔……哼!”
柳重八礙於桌旁人的視線,打算以沉默應對,於是便再次別過腦袋,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欣賞著台前司儀的狂熱表演。
“OH,比嘚!比嘚!噫嘿!加斯比嘚!”
也不知從何時起,司儀居然連人話都不說了,直接脫掉襯衫,扔下話筒,在原地跳起了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步。
但很可惜,大家都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台上。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手機占據了人們一天中的大多數時光。從早到晚,日出日落,似乎手中不握著什麼東西就顯得空落落的,很沒有精神。
“唉,一個個的,真是不拿手機就要死啊。”
柳重八說著,拿出手機,對著前台“哢哢”拍了兩張照片。
司儀看見有人拍照,跳得更歡了,直接上衣一拽,抖著啤酒肚跳起了XJ舞。
不過,即便剛才柳重八已經義正嚴詞拒絕了搭訕,他身邊的小美女卻還是不肯罷休,紅著臉,又假裝開朗地湊了過來。
“那個……你的手機能借我看看嗎?”
剛才那幾句話可以裝作沒聽見,但柳重八是絕對不可能無視這句話的。
他再次別過腦袋,不,這次是直接將整個身體轉了過去。捎帶著把手機裝回了褲子口袋。
“你為什麼要看,能給我個原因嗎?”
美女小嘴微張,卻欲言又止,大概是感覺現在並非說這話的時候,又或者不是說這話的地方。總之就扭扭捏捏,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會主動搭訕他人的姑娘。
“沒,沒什麼……就是想要個……聯聯係方式!”
好家夥,光是蹦出這幾個字,女孩的臉頰就羞到發紅,估計再多憋一會兒都可能原地爆炸嘍。
明明臉皮薄得像宣紙,還非要跑來學別人搭訕,也不知道這姑娘究竟是犯了什麼病。
柳重八很清楚自己來此的目的,他絕對不會為任何不必要的人或事,分散寶貴的注意力。
隻要吃完這頓飯,幫自己任務條加個進度,除此之外,也已經別無所求了。
他不想惹事。
砰——
就在這時,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突然闖入了會場。
領頭那位戴著眼鏡,神色匆忙,如同丟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剛一進入大廳就扯著旁邊的賓客問道。
“在哪裏?病人在哪裏?!”
“病人……呃,病人已經,已經死了?”
“哎呀!我不是說棺材裏的那個!我們是附近青山精神病醫院的。剛才醫院的護工出去吃,結果車子門沒鎖,放跑了兩個神經病,目擊者說是來你們這兒了,請問你們有見過嗎?”
聽到這話,會場內立刻陷入了毫無征兆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