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王川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對著前台的小郭道:“小郭,下午可能會有客戶過來找我,客戶到了你給安排下會議室,告訴我一聲!”
高經理是王川最早的一批客戶,而且一直比較穩定,最關鍵的是酒店平時沒多少事,但是每年給王川的訴訟案件卻不少,所以王川決定自己來承辦高經理表哥的案子,還還人情。
小郭急忙答應下來。現在律所主任正在做變更,王川已經實際管理律所,老大的吩咐當然要快速應答了。
下午三點多,王川剛與方虎和劉悅談完書稿的事,電話響了起來。
“您好,您是王律師嗎?”電話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我是王川。您是哪位?”王川問道。
“我表弟高懷玉讓我給您打電話,谘詢勞動仲裁的事。”對方道。
“哦,您來吧,我在律所等您。”王川道。高懷玉就是酒店的高經理,打電話的肯定是他表哥無疑。
“好嘞。我就在樓下,馬上上去。”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小郭快步走進了王川的辦公室,告訴他客戶來了,被安排在了三號會議室。
會議室內,坐在王川和嶽珊對麵的是一位四十多歲,頭發有些中禿,圓臉的胖子。
“王律師,您好,我姓於,幹鉤於,於德誌。”對麵的胖子微笑道。
“於先生,您把材料都帶來了嗎?”王川問道。
“帶了,給您!”於德誌將一個牛皮文件袋遞給了王川,然後滔滔不絕道:“我們公司太孫子了,明著攆不走我們,暗地裏使絆子,讓我天天學習,這都學了快七個月了,一本員工手冊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也不讓我回去上班。
後來,我們谘詢了律師,說是讓我們辭職然後去申請勞動仲裁。結果勞動仲裁把我們都給駁了。不支持我們的申請……您看我們這案子還能打嗎?”
“我看建築公司給你們的通知是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的,要求你們從二十一日開始進行脫產培訓,實際培訓日期是從二十一日開始的嗎?”王川問道。
“嗯,他們一共發了三四份培訓通知,您看的隻是其中的一份,第一份是二零一三年五月份發的,要求我們培訓一個月後再回去上班,結果快到期時,又給我們發了一份通知,讓我們再培訓二個月,這就三個月了吧。
結果在培訓到期前一天,公司又給我們發了一份通知,要求我們接著培訓,具體培訓結束時間以另行通知為準。
後來我們幾個一起培訓的員工一商量,公司這是逼著我們走啊!不給安排工作,每個月一千多的工資,怎麼養家啊!
所以我們就辭職了。”於德誌訴苦道。
“嗯,我明白了!您在公司工作多久了?有勞動合同嗎?”王川問道。
“有,有勞動合同,在資料的最下麵。我簽署的是無固定期限的勞動合同。在公司已經工作了十三年了。”於德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