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 訴狀(1 / 2)

話說,少將軍將這一紙訴狀交到了夜子勖的手中。是日,夜子勖召集朗閣成員齊聚朗閣,與眾人共商大計耳!眾人到齊後,隻見夜子勖手裏拿著那紙訴狀,幾遍讀下來,依舊意猶末盡!他一人坐中央,道:“列位,這是少將軍承來的訴狀,據說是出自那位少年之手。如今那少年被李毅法構陷,尚在獄中。讓本王驚訝的是,這少年居然筆道如此老練,所記述之細節,連本王都聞之愕然!再者,這少年來自吉村。若不是此次事件,本王還真沒把這吉村當回事,原本認為這裏皆是老弱婦孺。如今看來,此地是臥虎藏龍!侯爺,這些日子探查的如何?對那吉村可有什麼新發現?”

“世子,這些日子尚無新消息傳來。侯官隻說自從那個叫啞弟的入獄之後,吉村的人是奔走相告,說啞弟是冤枉的,是被李毅法陷害。與他一道的那些少年,這些日子常常在關押啞弟的那處監獄外徘徊之。”白衣侯爺道。

“那少年叫啞弟?本王倒想會會此人。”夜子勖道。

“世子,能否給微臣看看這紙訴狀。”白衣侯爺道。世子便將那紙訴狀交給了侯爺,那侯爺接過訴狀,一字一字的讀著:

有李氏者,名毅法,西北雍安人也,少以明習法律,為雍安省都事!後累遷司刑少卿,秋官侍郎!自其垂拱已來,屢受製獄,被其陷害者,達數千人之眾!吾等遍訪民間,對其所為深惡痛絕,聞之愕然!眾人總結其十大罪狀,現承表之:屢決止獄,濫殺無度;迫害良善,冤獄遍地;活人掩埋,荼毒生靈;近狎邪僻,靡費天下;豺狼成性,聲色犬馬;紀綱不舉,法度盡廢;鯨吞暴殄,民心全失;缺德少能,寡廉鮮恥;霸占人妻,人倫不存;佞幸專權,乾綱獨斷!

而今,此賊更借圈地之令,大興煉獄!每有反抗者,賊便召集無賴數百人,令其告事,共為羅織,千裏響應!眾怒,與賊論之,賊曰:上以求安,下以邀寵,其冤固有,未可免也!思及,帝國萬年基業,若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此賊不除,必將民心盡失!

侯爺讀之,連連稱讚,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吉村真是臥虎藏龍,此等筆道,乃少年天才也!”

“然也,速速將此訴狀謄抄百遍,散播與民間,至人手一份!借民之口,將李毅法拿下!”夜子勖狠狠的說道!

一時間,帝都街頭巷尾,傳單遍地;上至辰帝,下至布衣,人人手中皆有一份!事不至大,無以驚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南宮媚寫的這紙訴狀,那辰帝閱之,大為肝火,即刻下令將李毅法下獄!至此,啞弟釋放,各地暫停圈地!

啞弟一回到吉村,村民們歡呼之。這些日子總算沒有白忙,大家為了救出啞弟,可謂盡心盡力。尤其是陳伯,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麵找人鬧事,為了這個兒子,他也是豁出去了!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啞弟沒事了。他一回來,全家人無不淚流相擁。那位婦人看著啞弟,自是心疼不已。

在獄中的這些日子,獄卒拳腳相加,肯定是免不了的。啞弟遍體都是傷,那婦人瞧著,甚是難受,更是眼淚流不停,道:“啞弟啊,回來了就好。這可是為娘的給你準備的,這些日子一定沒吃好,今晚放開肚子,可勁的吃!小姐啊,也一直擔心你,你能出來,可多虧小姐的計謀。”那婦人說著,輕輕的將啞弟摟在懷裏,很是舍不得。啞弟也乖巧,婦人說什麼,啞弟便一個勁的點頭。陳伯在一旁依舊一言不發,一臉嚴肅,說道;“吃飯吧。去叫小姐一起來。”

“對,對,吃飯吧,去叫小姐。她知道你回來了,她一直在自己那間房裏,說我們一家人團圓,不好意思打擾來著。這孩子,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啞弟你去叫小姐一起來啊。”婦人說道。啞弟連連點頭,帶著傷,慢慢的走向南宮媚的那間屋舍,連門都沒敲,就進去了。媚兒見到啞弟,高興極了,道:“啞弟,可等到你回來了,陳伯和陳伯母這些日子很是擔心。”

那啞弟上前一把抱住南宮媚,就這樣使勁的抱著。媚兒見狀,也不好推開,就讓他抱著。那晚啞弟被人灌醉,把那位歌姬錯當成了媚兒,初嚐了女人的滋味,啞弟如今已是男人了。他一見到媚兒,便有些忍不住。他喜歡媚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之後,啞弟便拉著媚兒一起吃飯去了。媚兒一邊吃著一邊想著事。那啞弟亦是一邊吃著飯,一邊想著事。

說來,啞弟回吉村也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他聽著那婦人的話,整日裏就是跟著媚兒。媚兒倒也大方,也沒覺著什麼不妥。小時候,她的辰傲,隻要媚兒一回到相國府,辰傲也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她。那婦人見到啞弟和媚兒總是在一起研究詩詞,亦是樂開了懷!她就喜歡看到這兩人形影不離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啞弟再出去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