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誘惑
是夜,風中的有一個隱隱約約的鈴鐺的聲音,在暗夜裏麵有些詭異,那鈴聲就像是招魂鈴一般,清脆卻柔婉。玉重樓眼神放空,起身向著那鈴鐺的方向走去,到了盧婉柔的寢宮前,那鈴鐺聲便消失了,他轉醒過來。
盧婉柔寢宮的大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小宮女,這小宮女見門口站著皇上,有些驚恐,怯怯地盯著玉重樓看。那鈴聲又起,玉重樓走進了門,小宮女猛地伸手拉住玉重樓的袖子,想要說什麼,但是嘴張幾次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滿眼含淚,向他搖頭。
玉重樓被那鈴聲控製,走進內殿。這時節正是春天,外麵還有點冷,但是殿內卻是溫暖的很,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味道詭異的熏香,叫人有種意亂情迷的錯覺。
這時節極北之地還未曾有花開,但是這殿中卻種著幾盆妖冶的花朵,甚至上麵還有蝴蝶飛舞,在整個寢宮裏翩翩飛動。這殿裏沒有床,隻有一張圓榻,那榻擺在殿裏的正中央,榻上鋪著一指厚的絨毯,邊上還擺放一床鴛鴦戲水的錦被。榻上還有一美人,美人的身子側臥,正對玉重樓的方向,曲線畢露,身上隻披一件薄紗,隱隱約約能看到內裏風光,膚若凝脂。美人手臂上用紅繩係著一個小小的鈴鐺,她看著玉重樓俊美的臉龐,手臂一動,那鈴鐺便鈴鈴作響,好一副勾魂攝魄的美景。
玉重樓走到榻前,冰冷的雙眸盯著她,卻沒什麼表情。
盧婉柔的眉頭微蹙,為什麼用了這麼厲害的熏香對玉重樓卻還是沒用?這個男人的定力,有的時候真是冷靜的叫人發瘋。她不甘心地從榻上爬起來,攀上玉重樓的身子,柔軟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纏繞在玉重樓的身上,紅唇貼在玉重樓的臉上,聲音軟的像是能揉出水來:“皇上,喜歡嗎?”
玉重樓劍眉抖動一下,呼吸有些急促,但是一甩手竟然將盧婉柔甩在榻上:“盧婉柔,朕還不曾知曉你竟然如此放蕩!盧丞相沒有教會你什麼叫廉恥嗎?”他是失憶了,鳳墨也忘了,但是忘了鳳墨之後,他的感情世界裏就值剩下一片冷漠,鳳墨是他心中唯一的火,現在這火熄滅了,所以他變成了那個認為自己會一輩子不和女人有交集的冰冷的玉重樓……一個誰也不愛的玉重樓。
盧婉柔被他冰冷的目光盯的身子一縮,但是很快憎恨就占據了上風,她咬著牙狠狠地對玉重樓大聲的嘶喊:“為什麼,為什麼你都忘了她卻還是不肯愛我?我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如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玉重樓有幾分疑惑。
盧婉柔自知失言,一咬牙,將手臂上的鈴鐺搖了搖,玉重樓的眼神一下就迷茫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盧婉柔。
盧婉柔冷笑,當真以為她不知道那麼神醫在宮中?那神醫定然是已經查到了玉重樓中了的忘情蠱,但是他肯定沒查到她給玉重樓下的另外一種蠱——失魂蠱。這蠱毒和忘情蠱一同中下,忘情蠱是蠱中的王者,毒性最強,但是可以掩蓋住失魂蠱的毒性,所以才能讓穆然隻查到忘情蠱沒有查到失魂蠱。這兩種蠱毒都是通過鈴鐺控製,三次鈴鐺響聲會讓人忘情,之後再搖動鈴鐺就可以控製失魂蠱讓中蠱者聽人擺布。
盧婉柔將玉重樓按在榻上坐下,她翻身坐在玉重樓身上,身子柔軟的靠著他的胸膛,一邊用的唇在他的頸上,脖上點火,一邊用柔嫩手去探玉重樓的身下。
玉重樓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有生理問題,這不是意誌能控製得了的,雖然盧婉柔不是他愛的女人,但是任何一個男人麵前有這麼一個美女大肆的挑逗,即使心裏不想,生理上難以抗拒啊。
盧婉柔摸著手下的灼熱,得意的一笑。鳳墨,愛情根本就什麼價值都沒有,哪怕你們曾經的相愛,但是現在他抱著的還是我啊,隻有權力,隻有變強才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玉重樓懷裏抱著這個女人,腦子裏卻像是炸了鍋一般,很多模糊的畫麵從腦子裏飛快的躥過去,支離破碎的影子,都是一個人的臉,可是卻看不清楚。他的心都在顫抖,懷裏的溫香軟玉頓時像是抱著一塊熱碳一般灼燒的手掌都疼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服從自己的身體也無可厚非,但是意誌上卻很排斥,他猛的一把把盧婉柔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盧婉柔的眼睛都氣的血紅,緊緊抓著自己身下的絨毯:“玉重樓!沒想到即便我控製了你的思想,你卻還是不肯接受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她一邊哭,一邊像是瘋子一般拚命搖動手中的鈴鐺。
“你想把他變成傻子嗎?”一道蒼老的聲音插進來,是個老婦女的聲音。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把他留在我身邊,就算是傻子我也要他愛著我!”盧婉柔已經有些瘋癲了,頭發散亂,眼睛血紅,看著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的玉重樓哈哈大笑,那表情實在是猙獰可怖。
一名黑衣的老嫗上前將她的手按住,大聲嗬斥道:“你看見了!你輸了,你已經輸了,就算是他忘記了那個女人也不可能接受你,這就是愛啊!你為什麼還不懂?這就是愛!這世界上唯一不能改變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