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外的一邊,在莊家來到賭坊大廳通知陸大有逃跑的時候,胡四海也是慢慢騰騰的走到了南邊的那一座二層樓裏麵,然後又順著樓梯慢慢騰騰的走到了樓的二層。
“呼!”
在到了樓的二層以後,胡四海放眼打量了一圈,然後就在自己的心裏麵鬆了一口氣,充滿了慶幸的想道。
“幸好,幸好這四個老家夥都在這裏,那就不用我再費盡心思的到處找他們了。”
不得不,胡四海的運氣也算是不錯了,因為他要找的那四大供奉,此時此刻,全部都安安穩穩的待在這個二層樓裏麵。
因為首先,外麵現在是冬,一般人都不願意往外麵跑,除了賭坊大廳裏麵的那些爛賭鬼以外,因為就算是再冷的,也擋不住他們賭博的熱情。
其次,這個二層樓裏麵也挺暖和的,布置的也還可以,雖然沒有賭坊老板的那一座二層樓,布置的那麼奢侈,既有軟榻還有厚厚的皮毛什麼的。
但是一個標準的火爐子,還是會有的,隻見這個火爐此刻正在靜靜的燃燒著,發著淡淡的紅光,正在向周圍散發著溫暖的熱量,溫暖著這個冬,和二層樓裏麵的這四大供奉。
火爐子被放在一張四方形桌子的下麵,桌子的四麵分別的擺著一把椅子,上麵分別的坐著一個,頭發花白,胡子也花白的老家夥。
“嘩啦嘩啦!”
而在他們中間的這一張四方形的桌子上麵,此刻正擺著一堆亂糟糟的麻將,原來這四大供奉此刻正圍坐在這一張桌子周圍打麻將。
還別,事情就是這麼湊巧,他們四個人剛剛好能湊成一桌麻將,此刻這些人應該是已經打完了一圈了,所以正在洗牌,麻將在這四個人的手掌底下,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胡四海在看到這種情況以後,他就暗暗地撇了撇嘴,然後在自己的心裏麵,覺得非常不忿的想道。
“這四個老家夥生活的可真愜意,本事沒有比我高多少,生活倒是挺享受的嘛!”
“而且他們四個人,居然剛剛好湊成了一桌麻將,大冬的圍著一個火爐子打麻將,這生活不要太享受哦!”
“真倒黴,大家同樣都是內功高手,本事也相差不大,憑什麼我就要活的那麼累,他們不就比我多三個人嗎?有什麼可嘚瑟的?”
不過,胡四海想倒是這麼想,但是人家人數比自己多的確也是事實,原來不就是因為自己覺得不服氣,結果被人家仗著人多,給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嘛!
所以,胡四海盡管心裏麵覺得很不爽,但是誰叫人家人數比自己多呢?
在大家的本事都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當然是誰的人數多,誰就比較占便宜嘍?
不服氣,又還能怎麼樣?湊上去再讓別人揍一頓嗎?
胡四海自從上了這個二層樓以後,就一直站在這一邊,在自己的心裏麵不停的碎碎念,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因為他跟這四個老家夥的關係,一點都不好,所以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先開口,然後把自己的來意給清楚。
然而,但凡是習武之人,大多數都身強體健,耳聰目明,擁有內功真氣的高手,就更加是猶有過之了。
所以,這四大供奉在胡四海剛剛上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胡四海的存在了。
隻不過,因為胡四海從前敗在了他們四個人的手裏麵,所以他們四個對胡四海,一向都是不怎麼瞧得上眼的,因此也懶得搭理他罷了,就讓他這麼站著,也沒個人主動搭理胡四海。
“嘩啦嘩啦!”
在搓好了麻將以後,這四大供奉每個人的麵前,都擺好了一排的麻將,這應該是他們自己的牌,隻見正對樓梯口坐著的那個供奉,從自己麵前的那一排麻將當中抽出了一張牌,然後往桌子中間一拍。
“啪!”
麻將拍在桌子上麵發出了一聲輕響,同時這個供奉又了兩個字,道。
“一萬!”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供奉,立刻把這一張麻將牌給拿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排麻將裏麵,嘴裏麵開心的道。
“哈哈!我碰!”
正對著樓梯的這個供奉,看到自己打的一萬,居然被這個家夥給碰了,他就沒有好氣的斜了這個家夥一眼,然後一邊繼續認真的打著麻將,一邊對著仍然站在樓梯口前麵的胡四海,漫不經心的問道。
“呦?”
“這不是胡四海,海爺嗎?”
“今怎麼有空?到我們兄弟四個的這種地方來了?平時你老人家,不都是在前麵的賭坊大廳看場子的嗎?”
這個正對著樓梯口坐著的供奉,他原本也是不想搭理胡四海的,因為在他看來,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可言。
但是,由於他坐的地方,剛剛好讓他麵朝著樓梯口的胡四海,所以他隻要輕輕的一抬眼,就能看見胡四海了。
而且,他感覺胡四海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事情找他們,所以要是這麼放著不管,沒準這個家夥能一直站好久,實在是礙了自己的眼,因此他才不得不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而另外的那三個供奉,他們在見到這個人已經開口了以後,就也不好再裝作沒看見胡四海了,一邊繼續打著他們的麻將,一邊紛紛的開口笑著道。
“呀!還真是胡四海海爺啊!我原來還以為是誰呢?進來也不話,就跟個傻帽一樣往那一站,看著挺嚇人的嘛!”
“誰不是呢?不光是你嚇了一跳,我也是嚇了一跳啊!我還以為是哪個要飯的,摸到咱們這個二層樓裏麵來了呢!”
“你這一起要飯的,我的心裏麵也有同感啊!我剛剛還準備打完這一圈麻將以後,就去把前麵的那些打手給修理一頓呢!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連要飯的也敢放進來了,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平時都是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