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蓋茨比呼吸愈發急促,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全身都在顫抖,這一路走來,他近乎絕望地發現,他記憶中人類有史以來,但凡被標明為最的礦物珍寶和人造珍寶,在這一刹那間,全都被改寫了!側眼看去,左邊有一棵純金的樹,高一米七八,樹枝分叉,垂下的絲絛是由一顆顆晶瑩如淚滴的寶石串成的,無風自搖,動的不是絲絛,是寶石的光。。шшш.sнūнāнā.сом 更新好快。
目光稍作移動,又能看到一個千輻金法叉輪,每一輻的末端都嵌著好似珍珠的半透明圓潤寶石,稍加仔細就會驚訝的發現,那些渾圓的寶石,竟是傳說中的時辰珠,每隔固定的一段時間,其中的一顆珠子就會發出夜明熒光,一直持續到下一顆珠子亮起,周而複始,千年無誤。
不須轉移視線,隻須將目光放得稍遠一點,法叉輪之後就是一個通高超過一米五的曼紮盤,通身都由碩大的珍珠編綴而成,上下分五層,不知道究竟有幾千幾萬顆,最為難得是的每一顆都同樣大小,每一顆都潔白無瑕,渾圓無比。
再看遠一點,遠處的金‘色’牆麵上,矗立著一屏碧‘色’,比蓋茨比還高,就像一輪碧綠的滿月,那獨特的通透的水綠,難道說,那竟然是翡翠?直徑超過兩米的一整塊無瑕疵翡翠?那翠綠如‘春’草新葉,又隱約能透過碧屏看到它後麵金牆上的浮雕,這是何等品質?這種東西是人間所有的嗎?這麼大的擺件,顯然足以做屏風甚至麵牆,以璧為壁!以璧為壁!
終於,蓋茨比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心,撲倒在一尊端坐蓮台的金佛身上,這尊連底座近兩米高的金佛,幾乎和真人等大,一‘腿’盤膝一‘腿’微伸,手有四臂,各持法器,它身上好似袈裟佛袍一樣的衣服飾品,竟然不是用浮雕技法刻出來的,而是真的籠了一套金絲紡織的佛衣。那些金絲被‘抽’得比頭發絲還細,觸‘摸’在手中,竟然好似絲織品一樣柔順光滑,這麼大一件袍子,觸手的重量卻輕若鴻‘毛’,恐怕總重量也不會超過一百克,堪稱巧奪天工的神作。而那些法器上鑲嵌的寶石,每一顆都是如此璀璨,光線在法器間穿透折‘射’,可以清晰地看到變幻了顏‘色’的光束的軌跡,與佛像的額、‘胸’、腹之間鑲嵌的寶石一起,用七彩光束在空中畫出一個好似六芒星的符號。
蓋茨比撲倒在佛像上,就再也挪不動了,他喉結上下滾動,貪婪地盡情呼吸,仿佛吸到這寶物散發出來的氣息能令他全身舒坦,渾身上下飄飄‘欲’仙。終於,蓋茨比吸夠了寶物的靈氣,像過足了癮的癮君子,半癱軟地轉過身來,仰麵背靠在佛像懷中,手腳大大地張開,形成一個“大”字,如同被‘抽’幹了力量,隻有‘胸’口在上下起伏。他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穹頂,整個人仿佛沉浸在某種幻境之中,喃喃囈語道:“嗬嗬。我發現了。是我的。全都是我的。無價之寶。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我找到了!哈哈哈。嘿嘿。”
兩人一前一扣,在各種彩‘色’的光芒之中奔跑,收入眼底的是一堆一堆的美輪美奐的珍寶。這一堆,有藏式的金三股杵、人形杵、塔杵、寶杵、蠍磨杵、金剛撅、金剛盤、金篦、金蓮‘花’、金法叉輪、金生活費螺、金傘、金幢、金瓶、金鈴、金鞭、鑲珠纓絡、貓眼念珠、如意寶、如意樹、瑟珠、吐寶金鼬、金身紮馬如、嘎巴拉碗,等等,等等。
那一堆,則是有著古印度的嵌滿寶石的腰帶、劍帶、項鏈、曼格蘇特拉、手鐲、臂環、臂釧、戒子、耳飾、努拉盤布扭曲的手環、足環、林伽、金鑄的多哈達、哈努曼、加魯達、梵天、濕婆、毗濕媽,等等,等等。
守護在一堆一堆珠寶之間的,便是一尊尊立著的大小金佛,天知道這裏究竟有多少金佛,大的,小的,加上金鋪的地板和牆壁,還有立柱,這簡直就是一個金窟,這裏究竟藏了多少黃金?一萬噸?十萬噸?還是更多?蓋茨比所說的讓中國黃金儲量翻一倍,並不是隨口說說,若真能將這裏的黃金運出去,世界上的黃金價格,起碼下跌一倍。
特別是高近那高四五米的特大金佛,林凡都產生了眩暈的感覺,竟然真的用金子鑄造了這麼大一尊佛像。他原來以為,古人所說的金,其實是黃銅,可如今,看這顏‘色’,看這質地,這可是十足十的純金啊!林凡還注意到,金像表麵有重新熔焊的痕跡,顯然古人無法將如此巨大的金佛搬運下來,他們將佛像切割成塊,然後在這裏重新焊熔起來。
不久,兩人從大殿的一頭跑到了另一頭,蓋茨比在前麵瘋狂地驚呼:“嘿!這裏有扇‘門’!快來!這裏有扇‘門’!林凡!”
待到跑近了,蓋茨比才失望地發現,這不是一道‘門’,隻是一堵牆而已,不過這堵金‘色’的牆上麵有字,豎直排列下來,與神廟的大‘門’上那幾行字極為相似。
隻是目前蓋茨比對這古文不感興趣,一直在快速奔跑,他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雙手捂著膝蓋,彎腰喘息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是‘門’?”
林凡也停在幾行大字下麵歇息,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想,這是一道‘門’。”
“什麼?”蓋茨比‘精’神一振,追問道,“上麵寫的什麼?”
林凡逐字翻譯道:“真正的財富聚焦之地,要用智慧才能打開,通往。永生之‘門’。”
蓋茨比撲到牆上,上下‘摸’索道:“是‘門’,‘門’在哪裏?‘門’在哪裏?”蓋茨比突然眼前一亮,麵‘色’欣喜道:“沒錯,是‘門’,我看到‘門’縫了!”
牆麵與地板之間有縫隙,蓋茨比順著縫隙一直尋找過去,在金‘色’的牆上漸漸看到一道‘門’的輪廓,‘門’與金牆之間的縫隙掩藏得很好,蓋茨比皺起了眉頭,因為隻有嵌入式‘門’才會如此不著痕跡。他們沒有看到神廟大‘門’開啟的過程,因些也不知道古人究竟能將‘門’造得有多厚,蓋茨比隻知道,這種嵌入式‘門’是最難用蠻力破壞掉的,他又在牆麵上‘摸’索起來:“怎麼打開它呢?應該有開啟的機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