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對勁
磨著綠豆的同時，王梁的心中浮想翩翩，很快便磨完了。隨後，他就開始設計蒸餾工具。
見王梁在廚房門口用刀尖朝蒸籠鑽孔，柳四娘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略顯擔心道：“這能行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王梁低著頭笑道。
“別在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蒸籠好貴的。”柳四娘心疼的看著被王梁鑽了孔的蒸籠。
“嗨，弄廢了再買唄。”王梁沒心沒肺道。
“……”
柳四娘無語的白了王梁一眼，合著不花你的錢。她扭頭看了看灶台上方才蒸熟的那一籠，糕麵上滿是龜裂，有此賣相也就罷了，口味還不是很好，心裏歎道：“與其這樣坐等鋪子關門，不如賭一把為好。”
“還需要什麼？”柳四娘有意幫襯道。
“空心竹。”王梁左右看了看說道。
“需要幾根？”柳四娘說道。
“用竹子冷凝不是很好，得多預備些。”王梁撓了撓臉腮說道。
聽這話，柳四娘細眉微皺，天井裏花草本就不多，僅存的那點竹子還算賞心悅目，見王梁這意思，怕是要都用了。
“先拔兩根細長的，截成十段。”王梁看了看柳四娘，知道她是個詩情畫意的人，便沒讓她多做為難。
柳四娘沒再說話，生怕王梁改變主意，趕緊拿著柴刀走出了廚房。
眼見此狀，王梁不禁一笑，心中幽幽感歎，哎呀，指揮老板娘幹活的感覺真好，若是其餘事情她還這麼聽話，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正在微撅腚臀伐竹的柳四娘可不曉得王梁這一笑是多麼的淫賤，她若知道，定會拿著竹子插死這隻孽畜不可。
她不拔竹而砍竹，看上去便比王梁有水平，竹子拔掉還能再生？隻砍不拔，興許還可以再生。
砍完竹，柳四娘甚是期待的回到廚房，然後用菜刀把一人多高的竹子截成數段，截好了以後她還用嫩嘴吹了吹……
驗證好每根竹管都氣流通暢之後，柳四娘才安心的將其拿給王梁，詢問道：“你看，這樣可好？”
接過竹管，王梁左看看右看看，臉龐上滿是為難，他是真舍不得用啊，這可都是被柳四娘用櫻唇兒開過光的。
見他這神態，柳四娘會錯了意，緊張道：“一尺是不是太短了？”她心疼這些竹子，尋思著能省一點是一點，一根竹子能截成六段，幹嘛要分五段截。
反觀王梁，他打量了竹管的首尾良久，才勉為其難道：“就這樣吧。”
“你若嫌短，我可以再去砍些！”柳四娘敏銳的捕捉到王梁語氣裏為其難的意思。
“沒事，我盡力些就是。”王梁笑了笑說道。一派客氣的模樣。
“那便辛苦你了。”柳四娘給了王梁一個感激的秋波，很有求人辦事的覺悟。
接著，王梁繼續給蒸籠鑽窟窿眼，同時也覺得有些無聊，於是就賤兮兮問了句：“老板娘，這竹子，什麼味兒啊。”
“……”柳四娘頓時想起自己方才吹竹子時儀態不甚雅觀，臉色驟然緋紅如血。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推門聲，不一會兒，紅袖就在外麵扯著嗓子喊：“王二，你個死鬼，還不快出來幫忙，老娘推不動這獨輪車啦！”
廚房裏的王梁聽到這聲音，不由一瞪眼，然後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了廚房，媽媽逼的，死鬼這稱呼是你能隨便叫的？
片刻後，王梁已經把獨輪車推到了廚房門口，而紅袖則是跟小媳婦似的走在他旁邊，方才，她又差點被王梁扔井裏去……
圍著圍裙的柳四娘這時出來，見到車上裝著荷葉的是兩隻新桶，不由埋怨道：“家裏又不是沒有木桶，還買這新的作甚。”
紅袖無言以對，小臉緋紅，支支吾吾的站在一旁。她難道會說做小媳婦不能言而無信麼？
見她這模樣，王梁頓時感覺外焦裏嫩，然而還沒由他多想，柳四娘就催促道：“快把這荷葉提進去。”
王梁雙肩一動，立即把荷葉提進了廚房，隨後，他開始檢查大鍋裏的水量，然後把一張張荷葉貼在了蒸籠內，排列蒸籠上鍋，為其插上竹管，將陶罐擺在灶台上……接著便是升火，蒸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