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火炮?和火銃很像嘛。”
一門門火炮從船上被抬下來。
二皇子趙渠酸溜溜說了一句。
三皇子趙幕和廢太子趙剛和他同站一列。
聞言,趙剛頗是得意地輕笑一聲,“二弟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火炮和火銃的確很像,但威力卻是大不相同的。”
“這麼說,大哥對火炮很了解嘍,那這火炮該如何發射?”趙渠露出一副求教的表情。
趙剛被問住了。
他眼睛提溜地轉,想胡謅又不敢。
若是自己說錯了,一定會被趙渠笑話。
但不說在趙渠和趙幕麵前又很沒麵子。
靈機一動,他忽然想到一個又能氣兩人,又能壯大自己威勢的法子,於是道:“如何使用這事,九弟倒是沒有同我說,下次我一定會問清楚。”
果然,他搬出趙煦,趙渠和趙幕的臉色都變了。
趙渠臉色青紫,怒道:“當下金陵城人人吹捧火炮,依我之見,這火炮不過徒有虛名而已,隻是那北狄野蠻之人,沒有見識而已。”
六皇子被下獄後,他也被趙恒冷落了。
這段時間他求見,趙恒總是不允。
加上又失去了袁家的襄助,就連大臣們見到他也沒有以前熱情了。
儼然一副他在儲君之爭中落敗的淒涼。
遭受的種種讓他恨透了燕王。
所以廢太子提起燕王,還大有把燕王當做自己一張牌的模樣,讓他大為惱怒。
即便當下他得知自己獲得了王家和梁家的支持。
這股恨意,他還是無法消弭。
趙幕輕輕瞥了眼趙渠,表麵不動聲色。
心裏卻是一陣不屑。
對他來說,現在二皇子已經沒有資格與他競爭皇位。
他唯一的敵人隻剩下廢太子。
如果廢太子真得到了燕王的支持,對他來說的確是個麻煩。
他隻希望自己舅舅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到時燕王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過在火炮這事上,他卻沒有二皇子這般輕視。
有意讓二皇子難堪,他說道:“不管威力大小,不過父皇看起來似乎十分高興,既然是九弟專門送來的,不如我們也給父皇助助興,從我們中選出一人親自點炮,如何?”
二皇子聞言,頓時心中一動。
他很長時間沒在父皇麵目露過臉了。
這正是個機會。
趙剛也是躍躍欲試,他一直盼著自己早日能恢複太子之位。
但他還未挪步,就見二皇子搶先一步到了父皇身邊。
見狀,他怒的一甩衣袖。
“兒臣參見父皇。”
此時趙恒身邊竇唯,六位尚書等官員俱都在。
正指指點點討論著火炮。
趙恒滿心歡喜,皇家尊榮不振已久。
像這樣群臣環伺,對他畢恭畢敬的場麵鮮有。
上次燕王送來北狄俘虜是一次,這次送來火炮是第二次。
見趙渠出現在麵前,心情格外不錯的他暫時忘記了他為六皇子百般狡辯的事。
“有何事?”他問道。
趙渠道:“父皇,當次皇家榮耀之際,兒臣願意親自操炮,揚我皇家之威,為父皇助興,還望父皇應允。”
“哈哈哈……這就對了,不要了忘了,你身體裏流著皇族的血,身為皇族當和燕王一樣,心向皇家。”趙恒對趙渠這次的表現很滿意。
燕王送來的炮,再由皇子親自來點。
如此皇家的威儀才能得到最大展現。
站在趙恒身後的韓錚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端則看向廢太子,見廢太子一臉的懊悔,心裏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