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抱琴上門,一個欣然答應。
一個指尖撥動,一個舞步翩然。
而後在燭光中相視而笑。
許知霧在旋轉中見哥哥一直瞧著她,目光專注,眉眼漂亮極了,心中一動,便借著舞步湊上去親了親他。
琴聲戛然而止,謝不倦摟了她的腰肢,仰首吻得更深。
許知霧慌亂間隨手一撐,屋中琴音混亂,錚錚作響。
末了謝不倦放開她,目光卻仍落在她麵上不曾分開,“阿霧,我曾想讓你隻跳給我一人看。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想讓所有的駢州百姓都看見阿霧的祈願舞。”
說著,搖頭笑了笑。
許知霧也笑,甜滋滋的。
她知道呀,因為哥哥愛她。
翌日,許知霧又與謝不倦琴舞配合,練習了許多次。
午後的時候二人一道出門閑走,看見許府不知何時已掛上了紅綢,一副要辦喜事的樣子。
許知霧愕然道,“這樣快!”
她偏頭去瞧謝不倦,“哥哥,你和爹爹定下的什麼日子?竟然已經開始布置了!”
“阿霧,你我在駢州待的時間有限,哪怕一到駢州就開始布置也算是倉促了,哥哥隻能盡力給阿霧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許知霧一想也是,成親要準備的東西肯定很多,阿嫻可是提前幾個月就回駢州準備了,現在還在府上繡嫁衣呢。
霎那間,一個念頭飛快閃過許知霧的腦海,她問,“那我們在京城到成婚大典為何那樣完備?”
謝不倦笑而不語。
“那樣的大典應該比尋常成親要準備的更多吧?”
許知霧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又見哥哥笑著的模樣,恍然大悟,“好啊哥哥,禮部早就開始準備了!你誆我!”
“阿霧,自賜婚起禮部就開始準備了,這是禮部的功勞,哥哥不敢居功。”
“……”
許知霧胸口起伏,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分明就,分明就……”
她氣呼呼地看著謝不倦,然而謝不倦還是笑著,甚至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過分極了!
自從成了親,他就變得很過分,許知霧絞盡腦汁地想要扳回一局,但是這太難了。
從前覺得哥哥聰慧過人可靠極了,現在哥哥將他的智慧用在了她身上,許知霧這才覺得無力,她多想治一治哥哥呀。
許知霧想來想去,想出的主意竟是,“哥哥你再這般,就別上我的榻了!”
說出口才發覺不妥,她連忙左看右看,看看有沒有路人聽見她這羞死人的話。
還好兩人沒有走在人群之中,並沒有行人側目看她。
而哥哥牽著她,在她耳邊溫聲道,“求求夫人了,讓為夫上榻吧。”
哪裏是害怕,分明還在逗她。
許知霧紅著臉,胳膊肘推了推他。
謝不倦笑了幾聲,解釋道,“我確實想要和阿霧早些成婚,頂多怪我等不及,算不上誆騙吧。”
想了想其中滋味,謝不倦輕歎,“幸而與阿霧早些成婚了。”
恰在此時,身後有人說,“……我得了消息,許府要辦喜事了,許家隻有一獨女,想必是許姑娘要成親了。”
許知霧飛快地往後一瞧,是一對男女走在他們身後,兩人神態親密,應當是夫妻。
女子道,“要你得什麼消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
“那不一樣,我比明眼人知道得多一些。據說啊……”男子壓低了聲音,買了個關子,“你可知道為何許家並未對外公布結親的人家?因為許家這是招贅!”
女子想了想,“有道理,隻看見許家掛紅綢,其餘要辦喜事的隻有林家魏家,並不見其他人家了。且我聽說,刺史大人從前就想過招贅了吧。”
“那可不,據說這贅婿,家中隻是尋常,與許家比起來算是身無長物了。”
女子不解地問,“那刺史大人看中這贅婿那一點?”
男子“嘖”了一聲,“那贅婿生得漂亮呀,討了許姑娘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