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甚是可愛,鄭曉蘭瞧見,小臉瞬間變得陰沉,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回事,到底是誰的?又如何懷上?白光再次在眼前閃過,她猛然驚醒,突然推開了高名。
“二妹……”
“哦……我沒站穩,車子晃了一下。”鄭曉蘭辯解道,遠離了高名,像遠離麻煩,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妝容,淡淡的笑了笑,心裏卻是別樣的滋味,“這孩子該不會是……是……”
腦子完全懵了的鄭曉蘭,不敢正眼看高名,在刀尖上跳動的小心髒,跳得更快,也痛得愈發深刻,舌尖嚐到了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無法言喻。
公交車裏很鬧、很嘈雜,鄭曉蘭的心情更是煩悶,所謂人心隔肚皮,一想到這句話,不敢再細思。
“不會的……認識姐夫又不是一天兩天,他的人品、涵養、行事、作風,毋庸置疑,不然姐姐不會和他談戀愛、結婚!”
鄭曉蘭的頭甩得像撥浪鼓一般。
“如果不是他,剛剛他又對自己……因為人多,還是故意為之?這……這算不算對不起已經死去的丈夫?”
鄭曉蘭咬著紅唇,瞥了一眼高名。
“假如是他,又是怎麼得到手?該不會半夜三更,趁著自己熟睡的時候,偷偷的潛入房間,悄悄的把自己給辦了?不可能吧,我睡覺不會像一頭豬一樣,做那什麼,不會沒有感覺,不是的,難道……難道他給下了什麼蒙汗藥?”
細想,鄭曉蘭覺得頭皮發麻,“姐夫是隻披著羊皮的狼?不僅騙過了自己,還騙過了姐姐和妹妹們?”
“二妹,自言自語說些什麼?”
“哦,沒……沒說什麼。”鄭曉蘭本能的後退了兩步,離高名越來越遠。
高名看出了鄭曉蘭的不安,跟著變得緊張,她不會回去在老婆麵前告密,說自己在車上對她動手動腳吧?這不是冤枉人嗎?
想到鄭曉梅那副淩厲、嬌媚又漂亮的嘴臉,高名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心裏直嘀咕,“不行,得解釋清楚,可又怎麼解釋?”
高名無辜、無奈、無助的看著鄭曉蘭。
……
下了公交車,回到家前,高名還沒想到該如何向鄭曉蘭解釋。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小區,高名盯著鄭曉蘭的背影,耳朵裏響起的卻是老婆鄭曉梅的聲音,他整個人變得惶恐不安。
鄭曉蘭在一番細細琢磨後,推翻了先前下的結論,相信姐夫的為人,他不會為了得到自己,不擇手段,做出下三濫的事,這點,不用再懷疑。
“姐夫?”
“嗯?”
“已經到家了。”
高名差點走錯樓層,趕緊摸出鑰匙,打開了門。
“兩個人終於回來了,等你們很久了,飯菜做好了。”高名的老婆鄭曉梅說道,一雙丹鳳眼,如水般溫柔,泛光的紅唇,又似玫瑰般多情,淡妝素雅,白白淨淨,美,美如梅花的嬌妻。
“下班高峰期,有點堵車,回來晚了。”高名解釋說道。
“堵車、堵車,不按時回家,隻知道找這個借口,能不能換一個啊?”
“姐姐,別怪姐夫,塞車又不怪他,他也沒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