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為什麼剛剛咖啡店裏要包場,現在在飯店裏還是一個人也沒有?”蔣一白看著偌大的餐廳,空蕩蕩的,隻有自己和早阪麻衣,和一名隻顧著端上菜肴,一句話也不說的燕尾服侍者。
“為了安全,同時也為了我們談話的保密性。”早阪麻衣坐在蔣一白的對麵,看著他的眼睛,解釋道。
她剛剛在一家看起來就很名貴的服裝店換了一套衣服:黑色簡約小禮裙,上麵並無太多華麗的裝飾,但自有一股高貴的特質,黑色的chocker讓她的脖頸更顯修長和白皙,腳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大約有五厘米。
本就精致到有些冷豔的麵孔也化了一層淡妝,修飾了她臉部的棱角,看起來沒有往日的銳利。
早阪麻衣的裝扮,就像是去奔赴一場約會一樣。
她現在如果站著,差不多就和蔣一白一樣高。
“如果注重保密性的話,也可以選在沒有人的秘密地方啊,非得把別人趕走,感覺不是太好吧。”蔣一白食指無意識地叩著桌子,說道。
“沒有人的秘密之地?你就不怕我們兩個人之間會發生點什麼嗎?”早阪麻衣看著蔣一白的食指指尖,攏了攏耳邊的發絲,麵色淡漠地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可能?我對你也沒有那種想法,況且我們倆並不是那樣的關係吧。”蔣一白未經思考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隨後他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許不誠實?
而且這樣會不會有點傷害女生的心,不管是哪個方麵而言。
“啊,是嗎......”早阪麻衣把頭轉向窗外,俯瞰著這座沿海城市夜晚中霓虹的光芒,朦朧,令人心醉。
蔣一白沒有注意到早阪麻衣的眼神,在聽到這句話後,忽然黯淡了幾分。
她沒有再開口,房間裏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隻有侍者一人端著盤子進進出出的聲音。
就連蔣一白也知道,現在的氛圍,並不好。
他看著麵前把頭偏向窗外的黑發女生,心中忽然湧出愧疚的感覺,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澄清剛才的話語,似乎說什麼都不太好。
不知過了多久,菜上齊了,早阪麻衣眼神空洞,她打了個響指,示意侍者退下。
當他退下後,早阪垂下的眼瞼又抬了起來,若無其事地朝蔣一白說道:“吃飯吧。”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蔣一白正想張口對早阪麻衣解釋一下,可早阪麻衣忽然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肉,塞到了他的嘴裏。
他瞪大了眼睛,自己是不是被強製投喂了?而且是......
早阪麻衣保持著身體前傾,伸出筷子的姿勢,蔣一白微微放低視線就能看見禮裙中間一部分的柔軟雪白。
她挑了挑眉,用玩味的聲音問道:“不吃嗎?”
蔣一白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咬下了那塊肉。
你都送進來了,我能說不要嗎?
她滿意地收回了筷子,自己繼續吃了起來。
蔣一白覺得自己的口中現在充斥著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因素。
他自認為不能出糗,所以一臉淡然地吃著飯,其實心裏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