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1 / 2)

王妃李親霞此時已搬到了錢塘府,身體仍然嬌瘦欠,沒有隨錢塘王去觀潮賞宴,隻在湖園邊休養歇息著。

小庭院,趙溶月出門迎,甜甜笑道:“見過伯母。”王妃之一笑,兩人隨意在園中小敘家常,談了些往事。王妃道:“當年我初至錢塘時,就聞見你也鍾愛琴聲音樂,填的曲子格調。心中歡喜,一直就喜愛與你閑雅。”

趙溶月欣喜道:“這幾日錢塘江邊喧雜的緊,素來厭煩間吵鬧。好在有伯母前來陪伴我。”

王妃亦笑道:“少時我也在宮居儉出,金陵城內冷寂肅漠,也常念一個人來相伴。”轉身頭道:“來我閑居自度了一支慢詞,卻隻想著上闕了,下闕沒有緒填滿。溶月,你來聽聽。”話音剛落,侍女聞聲抱上來一個古琴,掀開繡,彩弦袖珍,琴木蒼古格高。

王妃邊彈奏撫著琴弦,邊音唱道:“漸新痕懸柳,淡彩穿。依約破初暝。總有團願意,拜,相逢誰在香徑。畫眉未穩,料素娥,猶帶離恨。最堪愛,一曲銀鉤小,寶簾掛秋冷。”

趙溶月靜靜待唱,念道:“畫眉未穩,料素娥,猶帶離恨。這支詞曲好聽,卻又實在沉鬱。”王妃輕輕點了點頭,起身卷起那張琴,月霞動情,到身邊,道:“這張琴是漢武帝遊蜀時來的落霞琴,他生前給了自己的小女兒,隻可惜兩年後無人音。格調高古,溶月,就送給你吧。”趙溶月道:“這是為何?伯母撫琴甚是合手,曲調高妙,無人企。何況還有毓兒妹妹年輕、又天資聰穎……”

王妃道:“毓兒的格調遠,性喜韻味,並不適合。”頭歎息道:“這支詞曲惹我日漸憔悴,恐怕心血難支。下闕隻是歇著好,我獨自怎生承。”舉頭望著天的圓月,秋風雅,霞惹人生。

白雲隱去,廬山派酒家外,一輪月一度秋。掌櫃早早睡去,鼻息聲陣陣全然不覺。格竹遙望那山中白雲亭頂上,一抹霞,一月一峰頂,不勝惆悵。拿起一支竹簫嗚嗚咽咽地吹奏起來,良久不絕。秋風秋月,兩人小時方已識得,縱不何時相相見?卻隻在夜樂音中化作嫋嫋情。”

京大府,莊員外府,一白衣少女帶著數十人侯在門外,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府邸上緩緩走出來一個衣冠楚楚,麵俊雅的公子哥。這公子就是宗派的小弟子,昔時大宗師的衣缽傳人,道號冥,本姓喚作莊齊。莊齊滿麵堆笑,俊瀟灑,走上前恭謹地施禮道:“見過師姊,小生耽擱,讓諸位久等了。”那白衣少女顯然是多日未曾見麵,心一樂,隨就轉過身子,斥道:“你還不快隨我走,次次磨蹭。”

說這宗的小師弟原來是都大戶人家的一個孩子,喚作莊齊,天性聰穎,博覽群書,然而性子頑劣,處處拈惹草,饒是一個紈絝子弟。父母育他考去功,也是多無奈之舉,不服,隻好托人送他到宗派中習練武藝,讓他服服帖帖。他在宗派本也隻是尋常入門的弟子,學習一些簡易武術。沒想到他天性鑽,對宗邃武道學精,同等級弟子中早已遙遙領。宗派大宗師見他極有天分,興趣獨到,就讓他來奉陪自己修煉,時常點撥一些絕學精要。莊齊一學便會,隻用了三年就足以追上大宗師親傳的八位大弟子。後來師父大宗師將自己數十年來開創的禦風劍法傳授時,八位師長盡精心刻苦練習,大宗師始終發現不能夠飄灑精要,饒是這小師弟一點就通,日精進,數年就掌握了套禦風劍法,半年後運斤成風,胸有成竹。大宗師大喜歎服,無比欣慰,遂牽引為第位弟子。隻是這弟子身居兩端,既要為家族考功,又承襲宗派絕武功,就封號冥,沒有傳承掌門身份。

然而莊齊在宗派終山中練武時也不他的風本性,宗派向來修、日常恬淡,他卻時常偷閑去與師姊調情。宗內功渾然天成,能使弟子麵色潤朗,肌膚若初生之時,莊齊剛見那八位大弟子時,就垂涎師姊的貌,一見就數月難忘,可謂“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師姊本是處女之身,心地單純、不曾有非分之想。遇見莊齊時態度冷淡,不屑一顧,莊齊來獻殷勤始終一眼也不瞟的拒。師姊愈是冷淡莊齊反而愈發癡情,方計的尋找機會與觸,後來大宗師派遣楊憐去他宗派劍法初要時,一劍一勢,不免有肌膚碰觸,兩人終於日久生情,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