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鬆開了鉗製吳敵的異能,笑著說道:“你確實很讓我感到欣賞,可惜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注定走不到一塊。”
吳敵對於槍手說的話並不理解,槍手又繼續說道:“若是哪一天,你徹底恢複了,我可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槍手大人,吳司長,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常笑來到了身後,野狼和血奴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頓時對常笑警惕了起來。槍手往後退了幾步,對常笑說道:“難得來一次,我跟吳司長敘敘舊。”
吳敵從禁製之中解放出來,終於鬆了口氣,立馬告辭道:“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了。”
等吳敵走開,槍手走到常笑的麵前,沉下臉道:“你不用總是擔心,我不會說出那些事的。不過,我很討厭有人跟蹤的感覺,你最好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後果。”
常笑依舊笑著回到:“槍手大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去跟蹤您呢,今日這裏也隻是巧合遇見,我就不打擾大人了。”
“哼!”槍手斜視了下常笑,帶著野狼和血奴徑直離開。
野狼小聲說道:“這個常笑剛剛我都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實力感覺很不一般。”
槍手道:“黃薇的手下,可千萬不能小看了。”
……
王騰此刻正在監舍內躺著,按照約定,後天的時候他就可以跟隨軍機返回神殿,隨著返程的日期臨近,心裏卻有些許的感傷,想到自己以後就可能都是被當個廢物看待,莫名有些神傷。
門突然被打開,王騰有些奇怪,是龍王嗎?可龍王恨不得自己趕緊滾出京師監獄,哪裏會主動來找自己。是吳敵嗎?可自己三番兩次輸給吳敵,在吳敵的心中應該也早就是個很不重要的人了,說不定都忘記了,又怎麼會來呢?
那會是誰?
門完全打開之後,王騰借著燈光,終於看清了來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槍手。
王騰有些驚訝得說道:“爸,你怎麼來了?”
槍手故作生氣道:“你如此頑劣,可有半點把我說的放在心上,心中還有半點知道我是你爸?”
王騰沉默了,隨即又為自己辯解道:“爸,這個吳敵處處與我作對,而且龍王也處處不予幫助,我承認我確實做得很不好,但是我也很不甘心,我可以做得更好,我並不是如此得無能!”
槍手似乎不太理會王騰的辯解,依舊嚴厲得訓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何必要找別人的借口,你這一點太不像我了,你身上哪裏有我半點影子,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很丟我的臉了,根本就不像是我槍手的兒子。”
王騰自嘲道:“那是當然啊,你不一直就隻有一個兒子,我和我媽都一樣,都是外人。”
槍手一巴掌甩在王騰的臉上:“你太放肆了,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王騰用手捂住被打的臉,凶狠得盯著槍手:“我們也才認識三年而已,沒你想得那麼熟,你要是對我好,前麵的二十年呢,你又在哪裏?”
槍手被問得啞口無言,一團氣堵在胸口無法發泄,隻能坐了下來,狠狠得錘了下桌子,語氣緩了下來:“有我的責任,但是你不該否定你的重要,更不該否定婉兒的重要,我是很複雜,但是對你卻很簡單,這和對婉兒是一樣的,你應該相信我。”
王騰也坐了下來,他是第一次見到槍手這個樣子,如此竭力得想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心裏湧起各種奇怪的感覺,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來,最後隻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跟你走?”
槍手抬頭望向王騰,眼神之中情緒在不停轉換,輕聲說道:“明天,明天就跟我回去吧。”
槍手從王騰的監舍中走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心事,徑直得往前走。野狼和血奴不知道槍手怎麼了,隻能緊緊跟在身後,也不敢說話。
槍手想到了前些天自己麵對鏡子的時候,麵容上已經有了些許衰老的痕跡,雖然體內的異能還是那樣澎湃,但也明顯得感受到巔峰已過的感覺,似乎再也沒有了從前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麵對王騰的時候,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力不從心,心中突然起了一個念頭:我是真的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