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罵了一句:“你擱這兒給我做廣告呢?”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與其死在他們手裏,倒不如死在我手裏。”
突然受難者話鋒一轉。
與此同時,危機四起。
林默所在的地板直接破碎,下麵瞬間刺出數十道荊棘鐵刺。
不光有鐵刺,頭頂上原本散發出柔光的地方,冒出來十幾顆被鐵皮荊棘包裹的人頭,這些人抬頭口眼冒火,此刻同時向下噴塗火焰。
轟一聲。
前麵十幾米範圍已經是一片火海。
奔騰炙熱的火焰將周圍的木椅燒的劈啪作響,火焰也是愈演愈烈。
這一刻,火光將整個教堂照的有如白晝。
受難者進行了一次它認為的完美偷襲。
先主動認慫,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借助交談,偷偷在腳下地板內布置荊棘陷阱,等到時機成熟,立刻動手。
此刻的受難者盯著麵前一片火海,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殘忍。
“死吧,死了之後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那些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的人頭也是發出怪笑,似乎是在嘲諷某些人的不自量力。
仔細看,這些人頭所連接的荊棘沿著天花板,順著牆壁向下,最後的根部是在受難者後背。
因為受難者套著長袍,看不清楚,實際上他本身已經和那些荊棘融為一體。
不過人頭們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
原因是從熾熱的火海當中,此刻居然冒出了一團綠火。
赤紅色的火焰裏的一抹綠芒,咋看咋有點不對勁。
而且這一團綠火居然開始傳染周圍正常的火焰,就像是一盆水裏,倒進去一碗綠色的染料。
唰!
所有火焰都變成了綠色。
這一下,教堂內的光亮就不咋地聖潔了,相反,綠色的光照的人臉色也是慘綠慘綠的,看上去多了一絲詭異,更加的滲人。
那些口眼冒火的人頭明顯不理解,紛紛看向受難者,期望對方能給一個解答。
可受難者這會兒也懵逼呢。
這怎麼還燒出綠色的火了?
下一刻,所有的火焰開始急速收縮,就像是被吸塵器吸走的灰塵,迅速的集合到一點。
那是一個造型古怪的錘子。
有一個人拿著錘子,正是林默。
他這會兒毫發無損,和其他人一樣都盯著他自己手裏的錘子。
“磚頭,你啥時候學會的吞火,夠牛掰啊你。”
磚頭錘自然不會說話,此刻將所有被傳染的綠火吸收之後,歸於平靜,上麵隻冒著普通的綠色火苗。
林默也沒有和磚頭錘多嗶嗶。
他知道磚頭錘不會說話。
隨即扭頭,看向受難者。
雙方四目相對。
如同最開始那樣。
不過這一次,是林默在笑,受難者臉上的笑容是徹底沒了。
“你夠陰險啊。”
林默往前走。
受難者被固定在木架子上,也沒法子後退。
“我,我,這個你聽莪解釋。”
下一刻,林默兩步衝了過去,掄起磚頭錘就砸。
“你特麼待會兒如果還活著,我就聽你解釋。”
一錘,就把對方腦袋砸凹進去一大塊,就像是用磚頭砸過的罐頭,癟了。
物理攻擊倒還好,恐怖的是磚頭錘上麵帶著的火焰傷害。
而且這次,是爆裂式的傷害。
於是在大概一秒鍾後,受難者的腦袋直接被綠火炸開,火焰引燃了對方的身體,那感覺就像是對方肚子裏裝了一個鼓風機,火焰是噴射狀的往外冒。
林默也愣住了。
眼看著受難者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那是幾個冒火的人頭見狀想要四散奔逃,但下一刻,十幾根詛咒鐵鏈飛出去,將這些人偶盡數貫穿。
全滅。
小雨此刻從林默衣服裏探頭出來看了看,然後又縮了回去。
林默蹲下,用磚頭錘挑了挑地上的骨灰。
“這就死了?不會吧,怎麼說也是一個教會的神明,那造型搞的和老耶帝一樣,咋就這麼不抗揍?”
林默嘟囔起來。
“你倒是死了,我還有很多話沒問呢。”
可死了就是死了。
而且是被徹底的滅殺,強大的受難者,此刻除了地上一堆骨灰之外,啥也沒剩下。
林默摸了摸磚頭錘。
“想不到,你居然學會蓄力攻擊了,那這以後遇到再厲害的對手,基本上也就是一錘子的事兒。”
接下來,林默開始扒拉骨灰。
受難者雖然燒沒了,但林默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了對方,得扒拉扒拉看看骨灰裏還剩下點啥。
結果都劃拉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沒關係,這教堂這麼大,搜查搜查,總得找到一些線索。
於是林默從裏到外都摸索了一遍,這次倒是找到一些東西。
一些書籍。
上麵記載著不少神秘的事情。
例如對恐懼、絕望和信仰的運用,又例如如何通過鮮血和信仰,和其他人建立通道,這樣對方看見了什麼,這邊都可以知道。
挺高端。
有的書本很厚,而且明顯有年代感。
想不到這個受難者還挺愛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