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對於這個姑娘,由於記憶的影響,寧遠說出來那句話,也是沒有多少奇怪的了。
不過雖說自己的行為被影響了,可是寧遠卻沒有太多的患得患失。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都是耿良辰的,而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便是為了讓耿良辰有一個好的結局。
所以自己的行為按著耿良辰的習慣走也是沒什麼可在意的了。
而看著緹娜一邊擔心著自己的傷勢,一邊嗔怪著自己剛剛的挑逗之語。
寧遠也是感歎,有一個單純喜歡自己的姑娘,估計是耿良辰這一場悲劇裏的唯一曙光了吧。
一念至此,他看向緹娜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柔和了。
可是他那眼神卻是又讓得緹娜有些坐立不安了,原本便紅了的臉蛋,此時卻是顏色更為鮮豔了。
最後緹娜實在是受不了寧遠這樣一直看著自己,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耿良辰,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啊,我臉上有東西嗎?”
寧遠聽到這,也是注意到自己這樣讓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
於是便回道。
“沒有,隻是單純的好看。”
說這句話時,寧遠卻是很少有的認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樣帶有調侃。
而緹娜聽到寧遠的這一句話,一開始還以為這“耿良辰”又在調戲自己,便想直接罵這耿良辰“不要臉”。
可是她又看到了這“耿良辰”此時的神情,卻是沒有往常的那般嬉皮笑臉,有一種說不來的正經,好似是在闡述一件事實一般。
這般正經的樣子,又使得緹娜無法回懟過去,畢竟這“耿良辰”所說的並沒有什麼輕薄之語。
隻是以前那副不著調的嬉皮笑臉讓得緹娜覺得“耿良辰”是在調笑她,故而讓得緹娜不禁羞惱。
可現在這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語,卻是沒有讓緹娜惱火,但那種羞澀之意卻是比之從前更甚。
說來她其實對耿良辰還是有著好感的,她知道耿良辰這個人雖然不著調,但是骨子裏還是善良的。
當初耿良辰還在腳行的時候緹娜便和耿良辰相識了。
記得初識那天下著大雨,由於下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緹娜一開始隻得一個人手忙腳亂的收攤。
而那些個食客卻是趁著這場雨,一個個的跑開了,有好幾個甚至都沒有結賬便跑開了。
隻有一個身著白色粗布衣的青年,沒有離開,反而幫著收拾起了桌椅。
那人便是“耿良辰”,待得收拾完後,緹娜本不想再收耿良辰的茶錢。
可耿良辰卻是這樣說道。
“都是討生活的人兒,誰也不容易,你這兒茶湯好喝,明兒爺再來喝。”
說完便一手將茶錢擺在了桌上,然後便淋著雨走了。
打那以後二人也算是成了朋友,而耿良辰也是自此每天都會來緹娜這兒喝一碗茶湯,雷打不動。
正當緹娜還想和那“耿良辰”說幾句話的時候,那“耿良辰”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連忙對著緹娜問道。
“緹娜,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而緹娜聽到這句話,又看到了寧遠那滿臉的焦急,於是立馬回答道。
“現在估摸著酉時了吧!”
一聽到這,寧遠焦急的神情也是一緩,不過還是連忙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