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是陳識如今的妻子,趙國卉,原本隻是天津頭牌西餐廳起士林的服務員。

後麵被陳識撞上,因陳識從鄭山傲那得知其因為年少曾與洋人珠胎暗結,產下孩子,而後那洋人卻是回了國再無音訊。

無論哪個時代,流言蜚語的傳播永遠都是很快的,故而趙國卉的名聲也就壞了,再無人敢娶她。

可正是這種情況讓得陳識卻是認準了她,先是給了一筆錢之後,然後將其娶過的門。

倒不是因為陳識與曹丞相的愛好相同。

他如此作為所想著的無非就是各不相欠,等到日後娶妻的目的被女子所知,也不會平白壞了一個姑娘的清白與名聲。

可陳識卻是沒有想到,他與這趙國卉卻是日久生情了,他已然是愛上了這個女人。

也正是如此,進入院子看到等待的女人,又想起對耿良辰的愧疚,陳識卻是覺得自己的算計是不是太多了?如此這般可還算是一個武人?

武人以武定高低成敗,唯有生意人才會處處算計。

一念至此,陳識心中的煩悶之意也是更甚,眼神中的心煩意亂也是愈發明顯。

而坐在院子裏趙國卉看著那急衝衝衝入院子的陳識,從其神態中她已是知道了陳識的心煩意亂,也是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沒有直接說話,隻是自顧自地起了身,快步往這房間裏走去,來到一張梳妝桌子前。

拿起了一個帶著小套環的戒指,然後將其帶在了手上。

這種戒指是用來抽煙的,將香煙卡在戒指上的套環,可以不占手。

一般時候這個戒指就如同雞肋一般,可是有些時候它卻是有用的很。

是人都有惡習,趙國卉也不例外,她的惡習便是“雲雨之時”喜歡抽香煙。

所以這戒指的作用也就出來了,而當趙國卉剛穿戴上戒指回過身子時,陳識卻已是來到她的麵前。

一把將其抱過,便隻聽得桌子碰碰作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已都是汗水直冒,全都癱倒在了床上,半響過後趙國卉才用被單裹著身體,而陳識也是坐起了身子。

看著一旁微微喘著氣的陳識,趙國卉卻是雙手從後麵抱住陳識,臉趴在陳識的肩膀上問起了陳識緣由,隻聽趙國卉輕聲說道。

“今日可有什麼煩心事?”

陳識聽到這句,卻是好一陣沉默,過了半響卻是沒來由地說道。

“今天我覺得自己不像個武人,而想個做生意的。”

說完也是輕蔑一笑,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什麼。

而趙國卉雖沒聽明白,但還是接著說道。

“武人也好,生意人也罷,隻要你還是你不就行了?無論怎麼變,你於我都一樣。”

聽到這句話的陳識,卻是直接轉過了身,將趙國卉抱在了懷裏,心中卻也是豁然開朗。

對啊,他陳識還是陳識,即是這詠春一門的希望,粵省陳家的家主,但他同樣是耿良辰的師父。

想到這些,陳識卻是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