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我不明不白地走上擂台,讓我有了選擇的機會。”

“但是我耿良辰卻也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當年我為“看師娘”來上門比武。”

“甚至為了不受重傷,還提議用刀子來比,想著這樣即使輸了也不會受重傷。”

“這樣的行徑現在看來端的是那種潑皮無奈的做法。”

“然而這比武過後,師父你卻是沒有下重手,還收我為徒,傳我詠春武學。”

“這份恩情我說什麼都得承著的。”

說到這時寧遠卻是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

而那陳識聽到這時,原本看著寧遠的目光卻是沒來由地一躲,將目光偏向了另一邊。

在陳識想來,寧遠現在能感念他們的這份師徒情分已是不錯了,接下來估計就是謝完師恩,二人一拍兩散了。

可是寧遠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得陳識沒有想到的,隻聽著寧遠磕完那三個響頭之後卻是又說道。

“但念著恩情,不想著報答的事我卻是做不來的。”

“師父您身受師恩,記掛著師門的未來,可以獨自一人來天津這比武揚名。”

“我又怎能將師門傳承完全拋在腦後呢?這詠春我既然學了,那我便已是詠春門人。”

“為門派揚名那也就成了我份內之事了,縱使師父您今天沒開這個口子,我也是要去為我詠春一門爭上一爭的。”

聽到這時,陳識原本偏移的目光卻是又重新看向了寧遠。

隻是眼神中卻是充斥著驚喜與不敢相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寧遠會選上這一條旁人看來最不智的一個選擇。

平心而論,若是陳識自己麵對這樣的事,做到不記恨都得年歲再大些,曉得這拳法傳承不易之後才能做到。

更不用說還接著用自己的前程去為算計自己的師父給所謂的師門博一個名氣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當初被自己看做“小人”的人竟有如此胸懷。

這樣對比下來,陳識覺得可能自己才是那個“小人”吧!

可寧遠越是如此,陳識卻是越舍不得寧遠被直接毀掉。

所以陳識還想著破一破寧遠的那份氣性,讓他知道要為詠春揚名他付出的將是什麼。

可正當陳識想開口之前,寧遠卻是想先說道。

“說來也是趕巧了,前些日子這天津武行的人卻是因為一些事找到我的頭上。”

“因為他們知道我也是個習武之人,卻是想著憑借他們天津武行的名頭讓我低頭。”

“可惜徒兒卻是有個臭毛病,骨頭有點硬,低頭可以,但是卻不能讓人強按著。”

“於是我也是與他們起了爭端,最後定在五天後上門踢館,來試一試這天津武行的份量。”

“如此作為一方麵是不想平白讓惡人仗勢欺人,另一方麵卻也是想讓天津這些老少爺們知道知道咋詠春的厲害。”

說到這時,寧遠的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激昂,畢竟詠春這一門武學在寧遠看來已是當世少有的精妙武學。

可這般武學卻是少有人知,一代隻有四五人傳承,要想出名還得背井離鄉去開武館,還要被這所謂的武行規矩給限得死死的。

這樣的事在已經自認為詠春門人的寧遠看來那就是不甘。

不甘這些個精妙武學不被世人所知,不甘這國術武林故步自封,更不甘這些個國之精粹竟慢慢地消失在這曆史長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