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改天津武行的規矩?”

陳識麵色凝重,語氣也是說不出的嚴肅。

而寧遠聽到陳識的質問卻是直接正視這陳識的雙眼,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錯了的規矩那就是束縛而不是保障,既然這武行規矩不對,為何就不能改改?難道真要等到這些武學在曆史的長河裏消逝才去改?”

“前朝當年便是如此,才讓我華夏有了這麼多年的屈辱。”

“現在難道我們這武行也要走這前朝的老路?等到我們把這些個武術全丟了,被洋人們給破解擊敗了才知道去改?”

陳識聽到寧遠的話,也是漸漸陷入了思考。

武行那排外以及不教真的的規矩所帶來的壞處,陳識也不是不知道。

說來寧遠的話,卻是讓他想起了那一日他與鄭山傲在白俄歌劇院的情景。

那時鄭山傲也是說過了類似的話,特別是看著那些個白俄女人跳舞的樣子時。

那些個白俄女人跳舞時露出的腿部屬實是讓得陳識吃了一驚。

倒不是說那腿多麼的誘人,而是那腿上的肌肉線條屬實是太完美了。

那般的線條,一看便知其爆發有力而迅速,特別是那跳舞之時,那些白俄女人們肌肉運轉的樣子。

屬實是貼合大多拳術的拳理,快而收,慢而猛。

也正是見識到了那洋人將拳理藏於舞步的手法,才讓得陳識不由思考起這武行規矩是不是該改上一改了。

畢竟相較於那些洋人的體質,國人的整體強度卻是差上一些。

但是我華夏強盛於世界之林所依靠的卻不從來在於一人之武力的高低,而是這個文明古國所留下的各種傳承。

武術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畢竟與那種天生的那種身體素質無法輕易改變。

武術卻是一種能使得人以弱勝強的一門傳承。

更不用華夏武術除了這以弱勝強的技擊之法,其還有各種強身之法來提高人的身體素質。

而這便是我們可以以弱勝強的依仗。

畢竟客觀的從先天的身體素質的整體水平來說,洋人卻是會強上一些的。

而武術卻是能彌補這種先天上的缺憾,讓得外人不敢小瞧我華夏之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現如今卻是要慢慢自絕於武行人之手,乃至為洋人所破解。

這般情況怕是任何一個有信仰的武人都是無法接受的吧!

但很可惜,這世上真正的武人屬實是太少了,於國之大義大都武人都會因為個人得失而對其短視之。

故而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個武行的這些陳舊規矩能大行其市的原因。

無非就是這般可以讓武行師傅們過的安生些,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煩心事。

雖然這樣做的結果,他們大都卻是知道其危害,但他們都刻意去忽略了這些。

陳識以前也是將這些給拋在腦後的,但是現如今卻是又想起了這回事。

特別是在天津經曆了這麼一遭之後,陳識對於這一回事也是有了更深地體會。

可知道歸知道,但是在此之前去改變這一現象這種事陳識卻是從未想過的。

一方麵是因為陳識也是這些規則的受益者,另一方麵卻是怕承受不住這樣做所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