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寧遠與這趙巧的肢體接觸卻是不少的。
不過寧遠想了想也是覺得不至於,這比武場上還能顧忌男女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還比什麼武?
於是寧遠卻是又想到,是不是他自己交手偷學趙巧戳腳的妙招讓她不滿了。
雖說這種事說出來不好聽,但是他寧遠又不是偷偷摸摸地學,而是在比武之時光明正大的學,這趙巧要怪想來也是怪不到他頭上吧!
而此時的趙巧卻是不知寧遠心中所想,她見這寧遠開了腔,卻是直接有些氣憤地問道。
“你為何留手?”
說來趙巧卻是有些接受不了了,她以不穿護具的法子去逼迫寧遠棄刀不用。
本想著這樣一來憑借著這戳腳的功夫,怎麼得也能讓寧遠吃個啞巴虧吧!
可結果呢?寧遠確實是棄刀不用了,可自己卻是依舊敗的可笑!
寧遠一次次地放過進攻時機,隻防不攻。
就像是在戲耍她一般,可笑的是她還以為有著可勝之機。
竟是以為對麵的寧遠在拳腳上沒什麼造詣。
可最後這寧遠莆一出手,那般迅猛果決。
三兩下竟是直接讓她敗下陣來,特別那敗北的姿勢,讓她莫名的羞恥。
那般毫無反手之力的姿態,屬實是讓她無法接受。
所以她才向寧遠發問,為何一開始要留手,明明拳腳功夫不弱,為何要來戲耍她。
而寧遠聽到這趙巧的發問,也是安下心來了。
他還以為對麵的趙巧是不滿他比武之時偷學她戳腳的妙招呢!
現在看來這趙巧卻是並未發現,如此寧遠也是說道。
“姑娘怎麼稱呼?”
而趙巧卻是直接冷冷地說道。
“姓趙。”
而聽到這,寧遠卻是說道。
“趙師傅,此前我比武遇上的都是個兵器大家,可卻是未有一個是如同你這般的腿法大家。”
“作為武人,見到這等從未碰到過的精妙腿法卻也是一時見獵心喜,所以這出手之時也是刻意放緩了些。”
“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趙師傅多多包涵。”
說完這話,寧遠也是直接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而另一邊的那趙巧卻是蒙了。
不為其他,而是為了寧遠的那一句“趙師傅”。
雖然趙巧很看不上鄒榕,但是鄒榕的那句“女人開館的苦”卻是沒有說錯的。
這個時代對於女武人,乃至是女人都是帶有著極大的不友好的。
往常那些個其他館主欺她年歲尚小,一直也是稱呼她為“世侄女”,從未稱呼過她一句“趙師傅”。
而就算是那鄒榕,在其他的館主嘴裏那也隻是“鄒館主”,卻是從來未有人稱她一句“鄒師傅”的。
說到底這武行乃至如今這個世道那都是男人說了算的,她們女人即使功夫不錯。
但在那些個男館主看來,她們卻是始終無法與之一同比較。
所以她當年要成為武館坐館才會遭到這麼大的反對,而那鄒榕站出來反對她開館,她才是那麼的氣憤。
明明都是被這世道臭規矩所壓的女人,為何這鄒榕卻是成了這規矩的推崇者了。
雖然說鄒榕確實也為他們女武人幹了點實事,比如開設了專門的女武班等等。
但是趙巧卻是依舊氣憤當初這鄒榕反對她坐館。
而在這樣的世道規矩上,現如今這寧遠卻是能稱她一句“趙師傅”,她又怎麼能不發蒙呢?
隻聽得這趙巧卻是一下子沒了怒意,反而有些喜色地說道。
“原來如此,卻是我錯怪耿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