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臨時督司府。
林希文正一身便裝坐在一張靠背椅上,而在他旁邊卻是正擺著白日那留影放映機。
隻聽得膠卷轉動,而在林希文的眼前卻是正放映著白日裏他與那鄭山傲交手的畫麵。
看著那畫麵中倒下的鄭山傲,這林希文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暢快。
他自小便被家裏送到鄭山傲的門下習武,雖說天資不差,但總是不能讓得鄭山傲滿意。
特別是後麵他搭著家裏的關係,入了這軍界,鄭山傲對他這個徒弟也是越發的失望。
雖說鄭山傲沒有明說,但是自家師父平日裏的一些神情與言語,卻是讓得林希文知道了自家師父對他的態度。
既有失望惋惜,又有著一點不屑。
對!不屑,不屑他入了軍界不再勤練武學,不屑他如今的武學境界。
可現在呢?在他口中功夫不行的自己,卻是奪得他一生的名聲。
所靠的便是這鄭山傲最看不上的槍炮,這般下來又如何能不讓林希文暢快呢!
不過暢快過後,林希文也是不由想到,如果當初這鄭山傲沒有反對他的提議。
他還會行白日那般之事嗎?
而正當林希文還想這般想著的時候,他眼前的畫麵卻是一變。
隻見那影象之上竟是多了一個黑影。
而看到這個黑影,林希文也是心頭一驚,連忙回頭並將自己的手往一旁桌子上的配槍摸去。
可他的手還沒碰上這配槍,他的脖梗之處卻是一股寒意襲來。
隻見此時林希文的脖梗之上卻是已然多了一把蝴蝶刀,雪白的利刃卻是已然貼在了這林希文的皮膚之上。
而感受到這股奪命的寒意,林希文手上的動作一滯,將那探出去的手緩緩收回。
然後緩緩地將已經轉過去的頭抬了起來,而抬頭之後映入他眼中的卻是一張陌生的年輕麵孔。
隻聽得林希文有些驚顫地說道。
“這位英雄,深夜到訪林某府上,不知所求何物啊?”
他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放什麼狠話,因為這刀已是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若是如此作為隻會導致自己身死。
而且對麵這人沒有直接殺他,想來也是有所求吧。
故而他才會如此說道,就是想盡量穩住對麵這人,如果對方所求隻是財物,他還會盡量滿足對方。
畢竟對方能直接用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便是他這邊技不如人了,他得認栽,再者些許財物他林希文也是沒放在眼裏。
而那年輕人卻是並未直接說話,隻是一手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手卻是直接將林希文放在桌子上的手槍給直接拿了過來。
直接上手便是單手將那彈夾卸下,然後便將這槍的彈夾放入口袋之中,接著便將這手槍往遠處的沙發上一丟。
接著竟是收回了那架在林希文脖子上的蝴蝶刀,然後以刀背抵在了這年輕人的小臂之上。
然後隻聽得那年輕人說道。
“深夜到訪,卻是有些唐突,倒是讓林督軍受驚了。”
一開始看著那人收了刀,林希文也是覺得很奇怪的
但聽到那人所說話,林希文的嘴角卻忍不住是抽了抽,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還說唐突?
不過林希文倒也沒有多說其他,隻是詢問道。
“閣下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而聽到這話,那年輕人卻是笑著說道。
“我此次前來,卻是想告訴林督司一些個事。”
這深夜造訪的年輕人正是穿著夜行衣的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