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師哥,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你總是這樣,總是在乎著你這個所謂的姐姐。”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當初你隻要再堅定點,我們怎麼會分開?”
“那時候我甚至連我們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都想好了,可你呢?就因為她的阻攔,就一聲不吭地去了法國。”
“我想去找你,我叔叔說我這樣反而會耽誤你,不讓我去。”
“其實我知道他是覺得太丟人了,畢竟一個女孩追一個男的直接追到了異國他鄉,想想我也知道當時候別人會怎麼說了。”
“可我不在乎,因為我覺得值得,可你卻連個具體的地點都不告訴我,還跟我說你會回來的。”
“我叔叔也看得緊,這樣也行,我等,可我等來的是什麼?”
“你告訴我等來的是什麼?”
聽著汪曼春的拷問,明樓的臉上也多些愧疚,隻不過這一份愧疚是不是依舊是演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明樓的這幅樣子卻並沒有讓汪曼春解氣,她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明樓的愧疚,而是他的表態,她想要一個結果,而明樓卻一如既往地糾結。
所以她此時心中的委屈也就更多了,想著以往的遭遇,她的眼角開始濕潤,她變得更加地歇斯底裏,她指著明樓說道。
“我等來的是,自己的叔叔直接被刺身亡,自己無依無靠地跑去法國找你時,而你又因為你的姐姐對我避而不見。”
“我在法國時被你姐姐罵是漢奸是你依舊不管不顧,乃至於我回國後不久發生戰爭時,你依舊沒有給過我什麼關懷。”
“明樓你摸著良心說,當初那個時候我的叔叔還有師弟真的是漢奸嗎?”
“你再摸著良心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啊?有嗎?乃至於現如今你這個姐姐對我這樣了,你還叫我忍著!你對得起我嗎?”
“今天我就問一句,如果明鏡這個女人不鬆口,你是不是一輩子和我保持距離!”
說完汪曼春便靜靜地看著明樓,眼中雖然通紅乃至於還有淚水,但此時的眼神卻十分地堅定。
到這個時候看著這個眼神,明樓也發覺這一場戲慢慢地他還真入戲了,聽著汪曼春的話語與語氣中的心酸。
貌似他確實有些對不住汪曼春了,可惜世仇便是世仇,即便他中間也有過幾次心動乃至於搖擺,但他還是沒辦法做到忘記那一段世仇。
就像現在,無論他是否對汪曼春有所虧欠但他對粘上了鮮血的汪曼春的態度隻能有一個。
那就是把她當做敵人,可即便是這樣,明樓依舊沒辦法直視汪曼春的眼睛。
甚至連演他都沒辦法演出來,因為如果他真的能早一點給這個女人一點可能,或許她真的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惜如今一切都晚了,他隻能保持著沉默。
也正是這樣熟悉的沉默,才讓汪曼春知道了明樓的答案,有時候不說話就是答案。
而這時明鏡卻在汪曼春有些愣神地時候又說道。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你說你叔叔和師弟不是漢奸,可你現在幹的事是什麼事啊!”
“還有如今誰不知道你的師弟肖途是一個大漢奸啊!”
“你如今這樣隻能說你……”
“說得好!”
自大門外傳來的聲音,一時間傳到了大廳中好幾個人的耳中。
隨後穿著辦公裝的寧遠“恰好”地出現了,一步步來到大廳。
而他的到來也確實出乎了明鏡的意料,畢竟她可是不知道今天這一次會麵是“同門會”啊。
不過她還是認出這個人就是肖途,畢竟當初“肖途”打經濟戰的時候,可專門警告她的,也正是如此,她也少數幾個見過“大漢奸肖途”真容的人。
也正是如此,她此時才有些慌亂,畢竟貌似她剛剛罵的那些話好像也被這個家夥聽到了。
而寧遠此時帶著標準性的笑容,隻不過這個笑容卻顯得格外的假。
也正是這樣的表情讓得明鏡知道,或許“漢奸”這個名頭有些觸怒到了對方。
也正是這樣的場景,一旁的明誠也有些緊張,他作勢想要行動,起碼怎麼也得保住大姐。
大不了將這兩個“大漢奸”直接殺了,不就行了,可當他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明樓卻隱晦地向他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