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過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一出來,武藤誌雄總覺得太瘋狂。
他不想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特別是他馬上就要回返東瀛的時候。
所幸他要回返東瀛的消息還是讓得“肖君”答應了他的邀約。
自從汪曼春死在監獄他們大吵一架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再見“肖君”。
為此他依舊如當初武藤誌雄邀請“肖君”去他家一樣,讓純子擺上當初一樣的家釀清酒。
雖然沒有櫻花,但三人相坐時倒也和當年有幾分相似,可真正的事實卻是物是人非。
比如自打進門以來,“肖君”便沒怎麼開口。
哪怕是武藤誌雄喝著酒說了很多話,他也依舊沒有開口。
所以情緒上來的武藤誌雄還是沒忍住說道。
“肖君,當年汪曼春自殺不是我動的手,我說過的,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嗎?”
“為了這麼個女人,你毀掉婚約,辭掉特w處的事務你值得嗎?”
“如果你一直在,我又怎麼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麵對武藤誌雄連番激動的質問,寧遠終於發言了。
“武藤君,我問你一個問題,即便我在,你我當初的想法真的可能成功嗎?或者說這場戰爭真的和你所說的那樣正義嗎?”
麵對寧遠突然的提問,武藤誌雄也少有的思索了一番。
而寧遠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武藤純子也沒忍住看了看武藤誌雄。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知道帝國大勢已去,亦或是自己馬上要回國被審判了。
武藤誌雄還是回答道。
“很難!這一場戰爭真正的錯誤就是軍部某些人與神州徹底的開戰。”
“當初我建議的戰略是直接與藍黨合作,而不是徹底開戰。”
“然而事實是這一決策被紅黨破壞了,而後帝國陸軍軍部的某些人直接推動了與神州的戰爭。”
“讓得帝國不少的兵力被牽扯到了神州戰場。”
“至於正義性,想來到了如今,肖君你也應該知道國與國之間沒有真正正義可言的。”
“當然無論正義還是非正義,失敗者都是沒有發言權的。”
“帝國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說到最後武藤誌雄不由苦笑了起來。
隨後武藤誌雄又說道。
“肖君,雖然我如今要回東瀛接受審判,但是我以前跟你說的我依舊能做到。”
“跟我回東瀛吧!神州容不下你了的,再不濟你也想想純子啊!”
“她需要一個依托的,她那麼喜歡你。”
“如果你是擔心你神州人的身份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我還……”
可寧遠卻打斷了武藤誌雄的話,隻聽得他說道。
“武藤君,我這次是來送你的,這些事當年我就跟你說清楚了。”
聽到這話,武藤誌雄還是無奈一歎,正如當初說的一樣。
他是真沒想到汪曼春的死可以讓“肖君”這麼決絕。
他隻能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肖君就多保重吧。”
說完又一次將他手中的那杯清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說道。
“還是感謝肖君答應這一場赴約。”
“純子你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其實可以跟肖君說說的!”
“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說完,武藤誌雄便往著屋內走了。
隻留下寧遠和武藤純子在這院子裏。
而聽著武藤誌雄走遠了,寧遠又看了看武藤純子。
而後武藤純子也看向了寧遠,好一會她才勉強地笑著說道。
“沒想到肖君你真的會來,我以為肖君你不會再來這了呢!”
語氣一如當初,依舊單純,隻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傷感。
而寧遠也說道。
“對不起,純子!我真的……”
“我明白的,肖君!你和你師姐的事我清楚,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