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在武當山上一待就是數月,在這期間,陳昭與張三豐比武論劍,互相啟發,互相探討,不但共同促成了太極拳和太極劍提前五年誕生,而且兩家還各有收益。
而對於陳昭來,陳昭經曆幾個副本世界苦練的內功和武功,終於有了一次徹底的梳理和規整,成為真正的宗師高手。
他的武功畢竟是華山紫霞功為基礎,雖然融入峨眉派內功之中,連滅絕師太也無法察覺,但總有不妥之處,就像鳩摩智以無相神功催動少林武功,遇到強敵難免造成傷害。
而陳昭參與創造太極拳和太極劍之後,不但明白了自己武功短板所在,在武道修為之上往前邁了極大的一步,同時把自己的武功體係融為一體。
在這期間,武當派的俞岱岩破繭重生,在湖北名醫和黑玉斷續膏的治療下,他不但身體恢複如常,一身武功也恢複了一兩成。
按照張三豐的估計,隻要他從此苦練武當九陽功和太極功,五年之後不但功力恢複如初,且會更上一層樓。
見到此情此景,武當派上下對陳昭都十分感激,張三豐更是將武當九陽功傾囊相授。
既然張三豐這般慷慨,陳昭也不藏私,便把峨嵋九陽功拿出來和張三豐一起端詳。
什麼,你滅絕師太不同意峨嵋九陽功泄露給其他門派?
不不不,別人做的他不會同意,但陳昭做的,滅絕師太絕不會有異議。
大概是因為陳昭武功太高了吧。
於是兩人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細細談論九陽功,互相啟迪,互相印證,最終推理出一套完整版的九陽真經來。
雖然沒見過原版的九陽真經,但以張三豐和陳昭的武學修為,他們推理出的武功就算不能和原版本的九陽真經完全一致,卻也可以並駕齊驅。
張三豐當即揮毫潑墨,將他倆整理出來的新-九陽真經列寫而出,寫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取名《北玄真經》,然後將毛筆一扔,捋須歎道:“若是老道能與陳友早日相遇,互相啟迪,或許這套真經早就出世,我那無忌也不用遠赴昆侖了。”
陳昭道:“若非晚輩遊曆下,也沒有能和張真人縱論相談的資格。”
張三豐看著遠山,長歎一聲:“的也是。”
到了這一步,兩人知道再談論下去,除非再有大機緣,否則武學修為很難再有精進,於是陳昭向張三豐告辭。
“晚輩在武當山住了許久,眼見元廷殘暴,山下鼎沸,川蜀一帶百姓亦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自己學了一身武功,總想為下百姓做點什麼。這就告辭了。”
張三豐微微點頭,長歎道:“即是如此,老道也就不留陳友了,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陳友大誌得成。”
陳昭向張三豐微微躬身行禮,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武當山。
張三豐看著他的背影,對身旁的眾弟子道:“此子必將下無敵。”
眾弟子默然。
倒是張鬆溪沉吟片刻,開口道:“師父,陳少俠要為川蜀百姓做點什麼,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張三豐笑了笑:“他又沒,老道怎麼會知道,不過……”到這裏,張三豐轉頭看向宋遠橋:“遠橋啊。”
宋遠橋忙躬身行禮:“弟子在。”
“青書今年十八歲了吧?”
“是,青書今年十八歲了。”宋遠橋答道,想起兒子,老宋嘴角露出了微笑。
“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還算可以。”
張三豐點了點頭,笑道:“讓他上山陪老道待幾個月,他可願意?”
這是張三豐要親自下場進行指導了,宋遠橋怎麼會不願意,當即大喜道:“能陪太師父待幾個月,是青書的福分,這孩子隻怕高興都來不及呢。”
“即使如此,那便明日讓他過來吧。”
張三豐下了決定。
俞蓮舟、俞岱岩、張鬆溪三人相互看了看,全都了然。
這是老祖宗看峨眉派出了如此年輕的大宗師,為自家門派將來考慮,決定親自為第三代的好苗子量身打造了。
……
陳昭離開武當山,先坐船沿漢水而上進入漢中,然後過劍閣,走錦城,再往南抵達峨眉山。
這一趟回山,陳昭出了將《北玄真經》送給滅絕師太之外,還和她起了自己的打算。
滅絕師太有兩大願望,第一是逐走韃子,光複漢家山河;第二是峨嵋派武功領袖群倫,蓋過少林、武當,成為中原武林中的第一門派。本來這兩件事極難,但是如今自己的心愛弟子陳昭給他呈現了一條明路。一是陳昭立誌從事反元大業,二是獻給她《北玄真經》。峨眉派若是有人能推翻元廷,而自己又能憑借九陽神功領袖群倫,那的兩大願望,就將未來幾年實現。因此這段時間滅絕師太對陳昭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