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的事,因為被武靜破壞了氛圍而暫且被擱置。夏小雨安頓好人才站之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鬧鍾:“鬧鍾一響,全體下班。工作沒做完的,要做完才能走,但不算加班。”
眾人麵麵相覷,夏小雨施施然地回了二樓。
旦飄飄拳頭都硬了,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其他三人立刻縮了縮脖子,以為旦飄飄要動武。
“不是挺能說的嗎?一個個小嘴叭叭叭地。”旦飄飄逐一掃視在場的三人,三人低頭看地麵不敢說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仇文難為情地說。
“我在學校,還靠她罩著我呢。”尼墨也迫不得已。
“蛤?難道不是因為夏總掌管了我們人才站,所以我們應該畢恭畢敬嗎?”武靜瞪大了眼睛,同時不忘往嘴裏塞了一塊哈密瓜。
刮擦刮擦的咀嚼聲,在折磨著旦飄飄的耳朵。“別吃了!我們驅雨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反倒讓夏小雨騎到頭上來。難道有錢人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旦飄飄皺著眉頭,反省驅雨計劃到底是哪裏掉鏈子了。
“有錢人也不一定為所欲為。”尼墨神秘兮兮地說。“富二代最怕的是什麼?”
“女網紅懷孕!”武靜搶答成功。仇文悻悻地說:“我還以為是老婆給他買了巨額人身保險呢。”
尼墨被噎得差點沒背過氣:“我說你們倆純潔一點行嗎?太離譜了,你以為人人都是首富之子啊?夏小雨最怕的,是夏大宇。”
“這話似乎要倒過來講。”仇文若有所思地,“據我幾次去開家長會的經驗,應該是夏大宇怕夏小雨。”
旦飄飄似乎有所觸動,伸出一根食指虛晃了幾下:“不對,你這話不對。夏小雨是夏大宇前妻所生,夏大宇見異思遷,導致夏小雨的母親憤怒離婚之後鬱鬱而終。夏大宇對夏小雨的百依百順,實際上是愧疚之情。但是,夏小雨對夏大宇的冷漠,卻是一種強烈的父女情感的叛逆。她應該害怕失去夏大宇。因為她知道她抓不住自己的父親。”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武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麻煩照顧一下從不看富豪花邊八卦的同事好不好?”
“是這樣的。”尼墨解釋,“夏小雨對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心狠手辣,毫無人心可言。唯獨對夏大宇是真心以對,有著非常高的期待。奈何,夏大宇嬌妻在旁,連結發妻子都不顧,又怎麼顧得上亡妻所生的女兒呢?好幾次夏小雨生日,夏大宇總是讓他的小嬌妻挑選生日禮物,表麵上看是想拉近後媽和繼女之間關係,畢竟兩人年紀也差不太多。實際上,是變相強迫夏小雨接納小嬌妻。那個小嬌妻也不是省油的燈,專門挑刺激夏小雨的禮物來買,不是送她父母定情時買的珍珠項鏈,就是送刻了她媽媽名字的鑽戒和吊墜。把夏小雨氣得半死。如果我們要把夏小雨弄走,隻能從夏大宇和小嬌妻身上下手。”
“啊?”武靜還沒弄清楚狀況,“那是要把她爸爸綁起來,丟去喂狗,還是把她的繼母抓起來打一頓?聽君一席話,勝吃十車瓜。好想打她父母一頓,可是又有點怕坐牢。”
“不要胡說八道,違法的事我們可不做。”旦飄飄瞪了武靜一眼,又對尼墨說:“你接著說。”
“還接著說什麼?她繼母這麼做已經很過分了,要是還有下文,那可真離譜。”尼墨搖搖頭。
“你倒是說怎麼下手啊?”旦飄飄急了,一跺腳,聲音也高了一些。幾個夥計連忙拉住她,示意她小聲點,別被夏小雨聽到了。
果然,夏小雨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已經下班了,不準聚眾非議公司和公司領導!這話我不說第二遍。”
四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地往後院走去,走到一盆大盆栽後麵,蹲下來竊竊私語。
“老板娘,你有什麼好辦法不?”仇文問,“咱們幾人裏麵,雖然你一無是處,但是也沒有特別嚴重的硬傷,綜合素質是最強的,你好歹說個辦法,把夏小雨送走唄。”
“你說的什麼話。”旦飄飄不滿地搶白仇文:“老娘長了一張絕世美豔的臉,哪來的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