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是這樣嗎?不會與我有關吧?”
恒實僧起身站起,走到牆邊,望著那五張純潔、善良的笑容說,“其實她們都是非常擁有善念的存在,佛法的本質並不是毀滅,而是共存。讓具有善念的人、神、物、妖、魔共存,把他們的痛苦、他們的期望、他們的理念以一種大家都接受的方式,存在、溶合在這世間,這就是我對佛法的理解。”
恒實僧目光轉移,看向了杜公平,“我在這裏一直都感受到她們的善念、她們的痛苦、她們的絕望、她們的期盼,但是我卻無法接觸到她們。這一點,我想曾經與她們接觸過的杜公平應該可以幫助我吧?”
杜公平苦笑,“這世間無數的人都是卑微、可憐、自私地活著,相比他們大師的理想真是遠大啊!”
恒實僧微笑地回來自己的座位處,“其實每一個人都有理想,都有期盼。從本質上說,這些理想和期盼也都是宏願,隻不過這些宏願隻是作用於個人,而僧人的宏願是希望作用於世人罷了。所以每一個人都有慧根。就像初生的樹木,如同它一直朝著天空成長,它就會成長成為一個直立的蒼天大樹;但如果隻是朝著一個方向,它隻會成為一顆歪脖子的樹。這就是其中的不同,但道理確是一樣。”
杜公平,“大師,上次的事情您也一起經曆過。這種事情並不是我有能力做到,我更不可能實現的。”
恒實僧笑了,“公平先生想多了,我隻想了解一下這件事情的一些情況。同時請先生幫個小忙,並沒有再進入那個神鬼地獄的想法。那麼,公平先生,可以與我詳細講講上次的經過嗎?”
杜公平,“我應該在警方留下了記錄。大師其實通過警方就可以知道的。”
恒實僧歎息,“一是警方最後文件已經將這起事情完全隱藏,隻說這裏發現輻身物質,所以造成人員和動物的死亡。二是我想親身聽一聽公平先生您的親自經曆。”
想起上次那個黑白地獄中,廣田愛子與妖犬淫的亂、鬼異、變幻的事情,杜公平苦笑著搖了搖頭,“大師,裏麵有些事情,我認為沒有當事人的允許,我是不能說的。”
恒實僧,“是這樣嗎?”
杜公平,“是的。”
恒實僧,“回避掉這些,別的可以說嗎?”
杜公平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那天我在房間中掉入又一層神獄。裏麵的景色隻有黑白兩色,月亮也是靜止不動的,無風。我穿過一片樹林,到達一塊空地,看到廣田愛子小姐正被一個妖狗襲擊,我用劍殺死了那個妖狗後,那具狗屍就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白衣和服的女人。”
杜公平一指牆上的五人說,“接著就是她們,她們各自騎了一隻大狗就出現了。之後,就是那個白衣和服女人發現我身上有殺狗的氣味,然後就將我拉入神鬼辯台。在空間裏,她一直與我進行是否人應該殺狗的辯論。之後,我勝了,她和空間都消失了。之後,這五個騎在巨狗身上的女人。指責我該死,然後就變出了許多許多的狗想要殺我。我問她們都殺過狗吧?她們就消失了,我和美彌子、廣田愛子小姐就回到了靈犬稼。”
恒實僧,“是這樣嗎?”
杜公平點頭,“雖然細節無法詳說,但過程沒有半點問題。”
恒實僧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鬼域還有五個鬼王。這五個鬼王,其實都是因殺狗而內心自責自殺的愛狗女士。”
杜公平驚奇,“還有五個鬼王?”
恒實僧微笑,“這很正常。就像我這個寺廟不僅有我,還有我的幾個徒弟一樣。那個神鬼大人也會收容一些自己喜歡的下屬的。這五個鬼王,隻是因為你一句,是否也殺過狗就身形崩潰,鬼域難以維持。這說明她們的信念並不強大,她們沒有怨念,隻有執念。所以總體來說,她們的本質都是善良的,所以她們理應得到拯救。”
杜公平苦笑,“大師,這個我就不專業了。”
恒實僧笑了,“其實,執念也很好理解。那就是能夠被實現的就是宏願,而無法被實現的就是執念。隻要執念能夠變成宏願,她們就可以立地成佛,而相反,她們就是魔。”
杜公平好奇地問,“那大師您的解決方法是……?”
恒實僧,“執念、宏願本無區別,隻有處理的好、執行的方法好就是佛,而處理的不好、執行的不好就是魔。她們之所以會成魔,隻因為她們不知道怎麼解決。而這方麵,佛門是有經驗的。”
杜公平立即好奇,“有經驗的?”
恒實僧笑道,“佛主釋迦牟尼初為迦毗羅衛國王子,有感世上人無故殺生,便立宏願,成為第一代佛主。但時至今日,世上殺生的事常有,但佛依然為佛,而不是魔;宏願依然是宏原,而不是執念;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