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紅楓鎮滅門慘案三(1 / 3)

杜公平一睡就是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這個房子又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叫狄克森,五十多歲,白種人,一頭髒亂的頭發,一條長長、猙獰的傷痕從他的左眼處劃下,從嘴唇中間穿過。看起來凶惡至極,一直在擦試著自己背來的一管並管獵槍。

女的叫米爾德·麗德,也是五十多歲,白種人,給人一種又瘦又硬的感覺,帶來了兩把轉輪手槍,頭發割成了極短的樣式,沒有規則、形狀、亂亂的,總是一臉憂鬱的樣子。

諾亞介紹,“這是狄克森叔叔,這是米爾德嬸嬸,不用害怕,他們都是好人。”

諾亞一股和他們很熟悉的樣子,不停地為他們添著咖啡。這是南部鄉村一種很古老、很傳統的咖啡煮法,其實就是抓一把烤製好的咖啡豆,用刀背或者其他胡亂砸碎,倒入燒水壺,就那樣在火爐上不斷地滾著。沒有都市裏追求那種美味、細膩,隻有古老和粗曠的感覺。喝法更是沒有什麼講究,直接端起來,像喝開水一樣牛飲就好。

狄克森,“我是狄克森,我聽老伍德說,你能找到那個混蛋?”

狄克森說話時,那名叫米爾德的老女人也同時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杜公平。那目光充滿的是深深的、永不熄滅的仇恨。

杜公平,“我是杜公平,你們可以叫我,杜。我是fbi犯罪實驗室的高級顧問,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努力偵破這起案件的。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來偵破這起事件……”

狄克森打斷,“最討厭你們東洲人那種彎彎繞!簡單一點,老伍德說,你有這個能力,對吧?”

狄克森目光如炬地看著杜公平一瞬不眨,杜公平想了想,感覺還是用這裏居民比較習慣的方式進行交流會比較好。

杜公平,“對!”

狄克森,“那好!我來幫你。”

老女人米爾德也站起身,走到杜公平的麵前,指指自己。

米爾德,“米爾德,這家女主人的母親。我和狄克森已經一起尋找凶手一年多了,所以這次搜捕,算我一個!”

女人!還是老女人!

杜公平剛想拒絕,諾亞則快速地把杜公平拉入一邊的臥室之中,並合上了門。

諾亞,“米爾德,那個女主人的母親,女兒一家死去後,自己的丈夫也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不到一個月就去世了。現在尋找凶手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杜公平,“那個狄克森?”

諾亞,“他原來是個警察,非常非常負責任那種。案件發生後,他一直認為是從這裏路過的長途貨車司機中的一個做的案。於是就沿著高速公路一直追了下去。一天在一個汽車旅館的酒吧中,聽到幾個長途司機在吹牛,其中一個說自己前不久在一個不知名鎮剛剛弄死了一個人。狄克森在一邊聽到後,認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凶手。於是為了獲得那人的da來比對這次案件遺留的樣品,他故意與那個產生衝突,然後在衝突中一口咬下了那個人的半隻耳朵。然後就被那幾個人打得在醫院整整住了半年,從此留下了臉上的那個巨大傷疤。很可惜的是那個人隻是吹牛,並不是凶手。狄克森叔叔也因此丟去了工作。但是他出院後,依然並不放棄,和那個米爾德嬸嬸到處尋找凶手。”

這是一對可憐、執著、認真的人,杜公平甚至無法說出拒絕他們的理由。

…………………………

這個老房子的餐廳,那種老式的長條型餐桌,男主人一頭坐著杜公平,女主人一頭坐著麗莎,其他三個人則使用像土匪一樣凶狠的姿勢坐在桌子左右,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武器。

狄克森,“老伍德說,你很利害!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

杜公平看了看米爾德,又看了看麗莎。

杜公平,“你不會想知道的。”

狄克森,“我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拿出點真材實料,叫我們看看。”

杜公平再次看向米爾德,米爾德感受到杜公平的目光,眼神平靜、非常平靜,像永不解凍的萬年冰雪。

米爾德,“說吧,我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杜公平看向麗莎,麗莎點了點頭。

杜公平,“凶手其實很早就已經出現在這個附近,可能這家人注意了,也可能沒注意。這個凶手至少在這裏足足觀察了5天以上才出的手。”

狄克森,“理由、證據。”

杜公平,“沒有理由、沒有證據。”

狄克森又是一瞬不眨地盯著杜公平,仿佛一頭凶殘的野狼。杜公平一動不動,沒有絲毫想要解釋自己理由的想法。

米爾德,“狄克森,聽他說完!”

米爾德打斷狄克森,對著杜公平說,“請繼續。”

杜公平,“應該是一天晚上的晚餐時候,他敲響了這裏的房門,開門的這家的女兒,他立即劫持這個女兒,並用女兒的生命進行威脅,叫女主人把男主人給綁了起來。”

狄克森,“不是槍?不是槍威脅的嗎?”

杜公平,“不是槍。”

狄克森,“約翰為什麼會聽他的?”

杜公平,“因為他切下了女孩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