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奚腳下不穩,被拉的一個趔趄。黃鶴庭得意洋洋:“別跟我討價還價惹我生氣,你現在沒親沒故,屁股後麵一堆爛事,除了我沒人能幫你,懂不懂?”
陽光下謝奚外露的肩頭白皙光滑,夏日炎炎,黃鶴庭被曬了半,越看這抹冷白心火越旺盛,伸手就要摸上兩把。
隻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謝奚的皮膚,一個東西穿過層疊人頭,“啪嗒”一聲打到了黃鶴庭手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黃鶴庭本能後退,後腰“砰”一下撞到了沒關的車門邊角。
疼!
“草你大爺的!哪個沒眼力見的蠢蛋?”暴躁大吼,黃鶴庭額上繃起青筋往前麵看,隔著兩片墨鏡,他看到了一個
或許是剛從哪個冬景片場走出來的男人?
三開身的深色西裝,臂彎搭著厚厚大衣,和時令格格不入,顧寅出現在吃瓜群眾的眼簾。
撥開人群,顧寅向黃鶴庭走去,他唇角上揚,目色銳利而張揚,“誰他沒親沒故了?”
好家夥,竟然有人敢出頭對抗黃鶴庭!?
眾人頓時化身成了瓜田裏的猹。
可眾猹同時有些迷茫:
他是誰?
他為什麼穿得這麼冬這麼奇怪?
他居然敢拿東西扔黃鶴庭?
他是不是不想在南江大學混了!?
但是他好帥!
眾猹肅然起敬,一個個翹首捧瓜,覺得手裏的瓜好像更香了。
顧寅絲毫不在意四周彙聚而來致敬勇士般的眼神,在這些眼神之下,伸手把謝奚從黃鶴庭懷裏扯了出來,帶到了自己身後。
這一手操作秀得所有人始料未及,黃鶴庭和謝奚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把謝奚拉到背後,顧寅抖開了掛在臂彎的大衣。
眾猹以為大衣要被披到衣衫不整的謝奚身上。
“謔,英雄救美?不過別把謝奚捂中暑了”
“奔馳車裏吹空調不好嗎,要什麼冬大衣!”
“我看這人二世祖的氣息不比黃鶴庭差啊,難道這人是謝奚身後的另一個勢力?”
抖開的大衣在眾猹或期待或疑惑的眼神中劃過一道漂亮弧線,罩上了黃鶴庭的頭。
黃鶴庭:“”
眾猹:“”
空氣戛然安靜。
顧寅速度很快,拿大衣罩住黃鶴庭的頭後,緊跟著又一腳把黃鶴庭踢到了跑車的副駕駛上。
黃鶴庭:“!!!”
大少爺從沒被人這麼“禮待”過,一時間頭頂著厚大衣懵在了座位上。
沒有給黃鶴庭思考時間,手心啪地拍向車身,顧寅俯身下腰,笑盈盈地:“誰謝奚沒親沒故了,我是他——”
眾猹的耳朵忙又支棱起來,恨不能擠到更一線的地方傾聽。
我是他什麼?
最喜歡看這種兩男爭一男的戲碼了!
薄唇帶笑,顧寅展露給眾猹的側臉很柔和,陽光傾瀉,把他一頭柔軟的黑發鍍上了層淺金。
眸子轉了轉,拉長的聲線傳來了結果:“——表哥。”
又是三秒的安靜,三秒後氣氛空前爆開。
“神特麼表哥要想這麼久!”
“我信了!”
“草,這是親戚啊,我就想問謝奚他們家吃什麼長大的?”
“當著表哥的麵調戲表弟,絕了呀”
黃鶴庭終於反應過來。
掀開大衣,摘下歪斜的墨鏡狠狠扔到一邊,黃鶴庭咬著牙一字一頓:“你放屁!他們家裏裏外外我都查了個清楚,他有個屁的表哥!”
“話文明點,別一口一個自己。”顧寅聲線清朗,在熱膩的氣裏像一陣涼風刮過,讓人很舒服。
但黃鶴庭顯然不會覺得舒適,他出了個大糗,還被罵做是“屁”,氣壞了,想也沒想,一拳頭對著顧寅的臉揮去。
可顧寅眼疾手快,立刻關上了車門。
車門重重摔上,夾帶了一聲慘叫。
眾猹:“”
眾猹徹底傻眼了,突然出現的表哥究竟是什麼身份啊?怎麼比黃鶴庭還囂張?是不想在南江市混了吧?
悠哉愜意直起身,腿抵著車門,顧寅回頭瞅向謝奚:“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