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別秀了(2 / 2)

領帶被動了,顧寅條件反射把頭一低。

他這麼一低頭,西裝襯衫包裹著的後頸就暴露了出來。

那上麵全是斑駁的痕跡,顏色尚還緋紅鮮潤,密密排在一起

很是纏綿。

文崩:“”

文崩愣住了。

他看見得猝不及防。

顧寅拿開謝奚的手,問他:“行,吃過午飯了嗎?”

謝奚乖巧地搖了搖頭:“我聽公司食堂的夥食很不錯。”

這倒是找了個好借口,顧寅忍俊不禁,笑道:“確實挺不錯的,不過再不錯我也不能帶你吃食堂啊,平時我一個人去食堂,他們都不敢大聲話了,我再要是帶上你,豈不是剝奪了他們的快樂?”

沒有人願意跟老板在一個空間裏吃飯的。

謝奚唇角上揚,淺淺笑了笑。

文崩:“?”

文崩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他的玩具和作品,此時,一個笑得燦若野桃,叫人目眩神迷;另一個冰雪消融,春風代渡,都和他以往看到的模樣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好像十分的目中無人,已然把他遺忘了?

文崩:“???”

是,顧寅是不止一次在他這表示,謝奚是他的家室。

可聽到是聽到,跟親眼看到的感覺並不相同。

直觀目睹顧寅和謝奚之間的親密默契,文崩有一瞬間的茫然。

可惜在短短的時間裏,根本不夠文崩去深思這份短暫的茫然情緒,文崩更多的情緒是憤怒。

那種明明都該是他的東西,卻兀自攪和到一起的憤怒;那種他還沒來得及打上標記,提前被別人占有了的憤怒;還有被排除在外,完全隔離被忽略的憤怒!

除了憤怒,又泛上來一種形容不出的酸堵感。

這種酸堵感梗在心口和喉頭,卡著文崩不上不下,讓他非常地不舒服。

文崩:“”

文崩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到不舒服了。

沒有人有能力讓他不舒服,或者,讓他感到不舒服的人都被他親手裁決了。

可現在,光化日之下,公司裏眾目睽睽,他隻能被迫地承受著這種莫名其妙的酸堵和不舒服

麵上全是陰霾,文崩死死盯著顧寅和謝奚,輕笑了一聲,:“為什麼你們還有心情想著吃飯的事?”

“為什麼不能想著吃飯的事?”顧寅瞥了眼文崩,語氣淡淡:“人不得吃飯?”

不過文崩還在,顧寅當然不會立刻帶著白兔就去吃飯。

牽著白兔的手走到辦公桌後,顧寅讓白兔坐上他的位置,他則站在椅背之後,手臂半搭著白兔的肩頭,:“文崩,你今來,隻是為了確實我是從哪來的嗎?”

文崩一錯不錯盯著顧寅。

他發現顧寅並不避諱在謝奚麵前談論這件事,這件有些神秘的事。

顧寅看懂了文崩的意思,扯唇笑道:“我跟謝奚之間沒有秘密,他是我愛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

“”文崩身上那股不知名的酸堵從喉嚨卡到了胃裏。

顧寅:“但我不會向你解釋,你忘了嗎,這是賭約,我如果提示你,豈不是犯規?你得自己找出答案。還是你,找不出來?”

“距離交流會結束還有半個月,我們的賭約就維持到交流會結束。”顧寅眉宇裏全是張揚至極的自信:

“半個月,你給出正確答案,我願賭服輸,隨你研究,但你要是給不出你就任我處置了。”

顧寅給賭約正式定下了時限,賭注是他和文崩自身。

賭得很大,不留退路。

但顧寅很清楚這不能糊弄得住文崩,不能替蘇楠那邊爭取半個月的時間。

可多一是一,時間無比寶貴。

還有被文崩帶走轉移的樸桐仁,顧寅擔憂,卻絕口不提,不給文崩一丁點他在意樸桐仁安危的信息。

話已至此,看著顧寅和謝奚,文崩神情陰戾,幽幽轉著淺淡的瞳孔,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不明的東西。

文崩:“拖延時間對我來,不管用。”

顧寅眉梢揚起。

“賭約我接下。”文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接受,是因為我還願意陪著你玩。”

笑了笑,重新披回人類世界的人皮,文崩溫柔地掃過顧寅和謝奚,:“謝奚,恃寵而驕的代價是什麼,你應該不陌生吧?你可以慢慢告訴顧寅。”

扣在謝奚肩頭的手緊了緊,顧寅:“繼續有恃無恐大可不必,不如去尋找線索,相信你也想早點結束這場賭約?”

“自然。”最後笑了笑,文崩離開了辦公室。

人走了,顧寅麵色沉了下去。

他問謝奚:“你來這麼早,是因為蘇楠那邊沒有進一步的收獲了嗎?”

看著顧寅,謝奚目色深深:“在他麵前我當然不會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