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崩:“???”
臉上笑意收斂,文崩輕聲慢語道:“頂嘴了?新脾氣是跟顧寅學的吧,學得不好,也不像,別學了。”
謝奚:“顧寅對我從來沒有脾氣。”
謝奚在他麵前徹底的不乖了,崩壞到無可救藥。
笑意徹底消失了,文崩的語氣浮上陰戾:“怎麼了,好久沒看到這些玩具,不適應了?我是不是還得帶你重新熟悉熟悉房間?”
提到房間,謝奚眼睫倏然一顫。
油燈湊到了謝奚眉心,燈壁上還粘著幾片細的血紅色的玻璃,文崩輕笑:“做什麼要惹怒我呢?你已經不完美了,懂不懂?”
完毫不留情地,文崩按動謝奚身後的開關,就手把人推進了張合的牆後。
牆後是一間逼仄狹的房間,這個房間像是用來關過某種大型動物,地上落有很多毛皮、髒器烏七八糟,味道更是刺鼻難聞。
被迫站在一地的狼藉中間,謝奚冷冷看著文崩。
文崩拉上房間外的鐵柵門,還在門上掛好了鎖。做完把謝奚鎖在房間的工作,又重新看向謝奚,臉上依然是那副惋惜的神態,:“顧寅也喜歡你這張臉吧,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這張臉算了,我把你的臉單獨保存下來吧。”
“文崩”謝奚的氣息聽上去有一絲不穩。
文崩輕輕笑了,眼睛裏閃著可怖的腥光,“別怕,剝下來很快的,剝下來之後,我會跟以前一樣,給你拍一張照片,不過,這次的照片我要洗出來兩張,把第二張送給你最喜歡的顧寅。畢竟我有點好奇,如果你連臉都沒有了,顧寅還會不會喜歡你呢?”
“沒準顧寅還是會喜歡的顧寅可是我的同類啊他不應該會隻喜歡一張皮囊,沒準,沒有了臉,血淋淋的,他會更喜歡。”
提燈往幽長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裏走,文崩愉悅地自自話:“要是他會更喜歡,我就留一留謝奚,讓他再玩幾他還不擅長遊戲,我得慢慢教會他”
燈光和聲音慢慢飄遠,獨留謝奚一人站在黑暗的獸籠裏。
隻剩下謝奚一個人後,謝奚的氣息全然變了。
濃稠的暗色裏,謝奚把呼吸聲壓得很低,輕手輕腳摸到一處牆壁,一點也不在乎牆皮上黏糊的可怕觸感,麵無表情地,一點一點,尋找著個中機關。
地下室的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明顯不正常的滋滋聲,謝奚也不為所動,任時間流逝,終於,“哢嚓”,指腹摸到了一個的凸起。
找到了。
指尖微一用力,凸起被按了下去,對麵的牆上緩緩開啟了另外一扇門。
目色冷徹,謝奚進入了這扇門。
文崩根本不知道,謝奚早就把他的套路都吃透了。他還在實驗室裏擺弄著試管和劑液,一邊擺弄,一邊期待著稍後可以剝下謝奚的臉皮保存、期待著把沒有臉的謝奚交給顧寅,顧寅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覺出不對的時候,是手中試管上似乎投影出來一道人影?
這樣長長的一道影子,必不可能是自己的,那哪裏還來的人影呢?
搖著試管的手漸漸變慢,文崩眯起眼睛,抬起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
可推完眼鏡後,試管上的影子又不見了,仿佛剛剛隻是一場眼花。
正有幾分奇怪,猝不及防地,一條冰冷的鎖鏈掛上了脖頸!
文崩:“!!!”
謝奚薄涼的嗓音響在身後:“你把顧寅關在了哪種類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