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忍不住笑了笑,眼睛盡量不去看老板娘有意敞開的衣服領子,這才道:
“上次餘吃豬他們,不是說在準備一些織布機?招娣和珠蘭真的去織布了?”
“嘿!我們這邊還沒有倒騰好,朝廷就弄出來了什麼富貴織布機,我們酒樓這邊,領到了兩家織布機,這兩小妮子現在整天都在後院裏編織布。
甭說別的,那織布的速度,是真的快啊!蠶絲和麻繩,都已經供不應求了。
我都聽說,皇帝讓匈奴人和月氏人開墾出來的上林苑,都已經裝備栽種麻了。
聽說蜀中那邊,朝廷已經大範圍的推廣富貴織布機,據說此前巴清那家人,吞沒了大量的土地,都準備栽種桑樹。
估計是等著大力織布了。”
嬴胡亥偷瞄的動作讓花香捕捉到了,花香便故意敞得更開,嫵媚的說:
“秦大爺呢?你秦家莊那邊土地不少,可準備了?”
“有呢……”嬴胡亥吸了幾口氣,戀戀不舍的把花香推開,這才道:
“有許多富貴織布機,也是朝廷發給,你也知道,那位貴人就在秦家莊老宅那邊住著。
所有的好事兒,肯定少不了我……”
“對了,餘吃豬他們呢?”
“抓奴隸去了!”花香見嬴胡亥擋住了自己誘惑,頓時覺得沒多少意思,說話也慵懶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幾個老貨怎麼想的,朝廷給他們每個月發五百錢,還不夠吃喝的,就想著去北邊抓奴隸?
昨天剛走的,還糾集了一匹遊俠兒,大概百十來人。”
“哦?”嬴胡亥倒是顯得有些意外:“這麼說,關中的人都熱衷於抓捕奴隸?”
“那可不!”花香興奮起來:“我去過奴隸市場看過,個頂個的價格都不一樣,就那身強力壯的努力來說,兩萬錢一個,趕上有些急缺的,都能弄到三萬錢一個。
要是漂亮的異族女人,那就不一樣了,價格更貴,前些天有人買了一個,據說成交價是二十萬錢,說來你可能不信。
那天我和餘吃豬他們過去看的時候,發現幾個長得和我們不一樣的怪人,他們的眼睛是藍色的,就跟藍寶石一樣!”
“哦?”嬴胡亥很意外:“色目人?”
“對對對!就是這麼說,那從北邊來的奴隸販子就是這麼說的,他們說他們是順著河西走廊,走進到了西域之地,然後和從西域人手中買到的色目人。
您猜猜多少錢?”
“多少錢?”嬴胡亥當然沒多少心思猜測,他更大的心思在於拿下西域這片疆域。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大秦很強了,但是國雖大好戰必亡的道理,嬴胡亥比誰都清楚。
比如曆史上同樣是二世而亡的隋煬帝,這位老弟便是如此,太心急,想要把幾代人才能做好的事情,幾年就弄好,這不是自己找死?
結果他果真死了。
所以,嬴胡亥很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也明白自己將來要好好培養兒子,甚至是孫子。
同樣,他也害怕自己幹不過曆史的必然性。
比如說那已經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準備搞事情的項羽劉邦。
萬一這兩人終究是要注定覆滅我大秦呢?
所以,他才這麼著急恢複古代製度,重用孔鮒為理論依據的狂戰士。
朝堂之上,可以一人力壓群臣,吧嗒吧嗒幾個時辰的引經據典,都不帶重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