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聲甩了甩微微有些酸麻的手臂,暗自琢磨起來:“未曾想這陳濞和武儒二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陳濞已經為我所殺,武儒隱匿不出。
可惜,這南鄭城池高大,我軍沒有重型攻城器械,難以短時間之內攻破……”
念及於此,項聲便振臂一喝:“武儒,我知你必定在城樓上。
你權且聽著,今日射殺陳濞,便是一個警告!
本將念在你我以往有些微末交情的份上,準你三日時間,三日之後!
你若是不開城門,歸順與我,我必定搗破城門,殺入城中,取你狗命!”
說完,項聲撥轉馬頭,直接鳴金收兵去了。
可實際上,他走遠了以後,便直接繞路過了南鄭城,追著丁公的腳步上去了。
丁公軍挑選以前秦國準備開漕運之前,此地的地方官員們,準備修築船廠的地方。
奈何,劉邦臨走前,竟然放了一把大火……
把這邊的船廠全部焚毀殆盡……
留給項聲和丁公兩人的,竟然是全是一片黑乎乎的廢墟。
好在,雖是如此,但是這船廠邊上,卻已經形成了聚落,兵馬分散出去,便直接驅趕民眾,混在大軍中砍伐樹木,製作木筏。
項聲則挑選了一處背靠大山的地方,安營紮寨。
更是親自選調了五千軍,作為斥候,一點也不誇張的說,方圓百餘裏,全然都在項聲的掌握之後。
丁公更為小心謹慎,他這個時候才想著項聲稟告,他一路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差人去修築烽火台了……
隻要發現秦軍大隊兵馬抵達,那就立刻點燃烽火報信。
這倒是讓項聲緊繃的神經,瞬間緩和了不少。
“將軍!我們砍伐樹木的時候,抓到了五百漢軍,他們領著兩千民夫,暗中製作木筏,竟然已經製作成了三百多口木筏!”
項聲這邊方才卸甲,休息了片刻,丁公就興奮無比的來報!
聽的這個,項聲一咕嚕頭便直接坐立了起來:“那漢軍的五百人主呢?”
“已經為我軍生擒了!”丁公轉頭,向著大帳外邊喝道:“帶進來!”
片刻時間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被五花大綁的抬了進來。
項聲一看,頓時眼睛發亮,對這那鼻青臉腫的大漢說道:
“本將認得你,你不是那個武儒的門客嗎?”
“將軍慧眼,確實是小人!”那五百人主趕忙說道:“還請上將軍繞我一命。
我原是奉了我家將軍武儒的命,領人在南鄭城外暗中營造木筏,準備順流東逃的。”
“哦?”項聲眼角不由得一凝:“這麼說,武儒和陳濞兩人,其實都沒打算死守南鄭?
他們本身也是準備就此逃走的嗎?“
“此間事情,隻有我家將軍知道,陳濞將軍尚未知曉。”
五百人主掙紮著說道。
項聲一聽,忽然覺得招降武儒,似乎是可能的。
隻要這個人存了活命的念頭,而不是當真一心求死的話,那就可以嚐試一二。
“本將領兵前來,陳濞不肯投降,已經為我一箭射殺了。”
項聲看著那五百人主陡然大變的臉色,淡淡一笑的看著這人:
“想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