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我愛你。”
他靜看著她,做了最後的告白。
安默失魂落魄的走出辛格拉斯,剛剛發生的一切恍惚是夢。如若不是先前在歐洲經曆了那麼多不可思議之事,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裏舒就這麼消失在她的麵前,甚至沒有留一點讓她道別的時間。
辛格拉斯沒人發現異樣,從裏舒消失的那瞬,這個不因存在的不實之人所留下的記憶猶如被施咒了一般,隨風消逝。
“安默。”
他叫她。他跟了她一路。
“魅,你回歐洲吧。”她冷靜轉身,看著虛空漂浮的身影。
“我必須帶你走,不論是為了羽曦還是我自己。”他看著她,神色決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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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漾,要不要出去走走?”韓末燃回來的時候,一手提著韓老的鳥籠子,一手對著他晃了晃手裏的兩倍熱氣騰騰的原磨豆漿。
韓老笑眯眯的,上前奪過自個兒的寶貝鳥籠子,應聲道,“阿漾你也別每天甭著工作了,你們兩兄弟也該多多交流感情,我是老了,以後這家還得你們二人撐著。”
韓老說完,悠哉悠哉的進了屋。
季暮漾眉角微動,抬手關了開了一半的車門。
那日清晨露重,和曦的陽光灑落在香榭大道兩旁的梅花樹上,嫣紅的花瓣暈染得楚楚動人。季暮漾一聲墨綠西裝原本把他襯得儒雅沉悶,現在被這濃豔的紅色映襯,到現出了幾分邪魅來。
他默默跟著前麵的人,手裏握著溫熱的豆漿,不知怎的,在這寒意料峭的季節倒莫名的生出了少許燥熱。
由於時間尚早,如今又為寒冷,這香榭大道的清晨人跡寥寥。
季暮漾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麵的步伐,兩人半晌無話,雖然他的疑問很多,但是韓末燃不開口。他始終不知如何打破這份可怕的靜默。
越這般想他越覺得燥熱難耐,幹脆直接解了外套搭在肩上。
“阿漾,我知道你的疑惑,我也可以一一給你答案,隻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韓末燃突然停了下來,又像是醞釀了許久才下定的決心說的話。
“好。”
“這五年來我一直待在寧遠,最不起眼的角落。當過酒吧的服務生、洗過盤子、貼過廣告,是這個城市千萬人群裏最平凡的人。我曾經無數次想過回來,但是我想要自由的信念和當初的那股子衝勁兒一直支撐著我度過了五年。”
“我想知道……你回來的理由。”既然狠下心五年未歸,那為什麼又會選擇在這時候回到這裏。這是他從韓末燃回來一直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