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整個酒吧裏充斥著各種重金屬樂器發出的刺耳的聲音,人群不安的湧動哄鬧著。韋伊隻覺得耳朵裏麵全是轟隆隆的回音,她站在邊上極力的想要融入整個人群中,卻被前麵亂舞著手臂的人一個甩手正中右肩,疼的韋伊悶哼了一聲。來飯飯團很多次了,卻還是不能習慣這樣的吵鬧聲,她與這些瘋狂的群體似乎注定了不能歸於一類。
同以往一樣,台上有人高喊了幾聲,接著又是刺耳的的重金屬樂器和一長串沒有歌詞的高亢;然後人群騷動的更厲害起來,從舞台上炸開蔓延到整個酒吧。站在韋伊前麵的那個激動者,更是全身舞動的跳了起來,完全沉浸其中忘乎所以的揮手、尖叫、扭腰,甚至是脫下上衣舉在手裏揮舞甩動。
韋伊被迫的往邊上又退了好多步,隨著音樂的不斷高漲,上麵的主場幾乎唱的眼淚鼻涕模糊,聲音模糊的嘶啞了。人群中有人開了啤酒灑起來,從後麵湧過來的rock愛好者們沿著人群密密的圍了上來,每個人都激動著,甚至也嘶吼著,好像把所有力氣,孤獨,氣息要全部揮灑出來一樣。韋伊被擠在了中間,隻感覺是被圍毆一般,到處是這個人擺起來的手,那個人甩開的胳膊,甚至還有人踢起來的腳。
韋伊每次來都會擠在人群中聽台上的樂隊唱完歌,然後再全身是傷的爬去旁邊的吧台點一桌子酒,喝到醉為止。經過無數次的實驗以後,她得到了兩條真理:一是世界上有兩種人會玩搖滾一種是瘋了的人,另外一種是被搖滾弄瘋了的人;第二個是酒量是可以練習的。後來韋伊又對這兩條真理做了修改,加了第三句話:以上兩條真理對偉傑無效。
表演結束了,DJ放了最勁爆的舞曲,弄得整個飯飯團比剛才還吵。人群並沒有散去,聚再舞台下的圓形舞池動了起來。
韋伊此時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馬尾歪道了一邊,精心畫過的妝容全毀了,眼線擦花了,唇彩也全沒了,酒吧裏光線很暗襯的她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很像加勒比海盜裏麵的女巫。
這裏是學校外麵的一家地下酒吧,平常就是提供一些學生聚會和情侶約會的地方,從大廳往裏麵走有包間,包間裏提供ktv。
酒吧的入口是個鐵門,鐵門上緣是一個扇形裝飾,上麵有彩燈裝飾著酒吧的名字“飯飯團”,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韋伊正拿著一瓶礦泉水往嘴裏灌,然後直接將水噴了旁邊的偉傑一臉。
入口往裏就是一路彎彎曲曲的樓梯階,樓梯階的一邊,用黑色,綠色,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圖畫,偶爾會有一點紅色修飾。另一邊的欄杆,全部用各色彩燈掛滿,閃的人眼睛生疼。酒吧內裝飾也甚是詭異,牆上和門上都是古怪的圖畫,擺設卻簡單素雅。統一的咖啡色軟座,每個座位上都配有一個靠墊,吧台就挨著座位區,呈一個圓弧狀散開,前麵擺著幾張高高的紅色座椅。吧台往前有一個不大的舞池,舞池上麵有幾盞激光燈,最中間一個呈球形;最裏麵有一個舞台,上麵擺著大大的音響和一個白色的屏幕。吧台的左邊有一個走廊,沿著走廊往裏走就是各個包間,走廊上是昏暗的橘色燈光,偶爾會有從包間出來,舉著電話,一身酒氣,然後開門的瞬間就聽見裏麵傳出各種不搭調的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