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啤酒下肚,韋伊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整個酒吧在台*子鼓的鼓點下,一下一下的上下跳動。
韋伊付了錢拖著包包就扶著牆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把酒吧裏的喧鬧都甩到後麵。隨著邁開的步子,酒在胃裏翻滾開來,酒勁也開上往上升,胃裏的東西帶著啤酒特有的氣味開始往上冒。韋伊捂著嘴,加快腳步跑了出來,剛好扶上路邊一個殘弱的小樹,便放肆的大口嘔吐起來,好像有動力在往上抽一樣,胃裏的食物咕嚕咕嚕的往外冒,攪動的生疼。
周圍很安靜,幾乎剛好能聽到心碎的聲音,吐著吐著,眼淚就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我好委屈,我好委屈。。。”韋伊低低的喊著,眼淚充滿眼睛的時候透過路燈微微的橘色燈光仿佛就看到他的笑容,他漂亮的眼眸,溫潤的表情;伸出手來,仿佛他的溫度就在身旁,一喘一息之間,似乎就在耳邊。滾燙的眼淚聚滿眼眶後奪眶而出,流過臉龐,趟到鼻尖。眼淚離開的瞬間仿佛又回到冰冷的現在,於是便全身酸痛的更大聲哭起來----偉傑,我在狼狽不堪的想你呢。。。
靠著小樹哭的正酣,一隻手搭到了韋伊肩上,然後是整個胳膊,最後那人直接把韋伊當牆角猛吐起來---韋伊腦袋裏波浪形的跑過了兩隻蹦蹦跳跳的“野兔”。韋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牆的真理,她動了兩下肩膀,那人似乎也暈的不像話,根本意識不到動跟不動的區別,自顧自的繼續奮鬥。
好吧,我是牆---韋伊覺悟了,她決定好心的讓這位仁兄吐完,所以在接著的一段時間裏她保持著抓著小樹分開兩腿站立的姿勢沒有移動半分。
最後那位仁兄吐完了,韋伊伸手去推,那人抬頭,然後四目相對。
“A~~~Angel?”那人說完,垂下頭不動了。那樣子特別想電影裏說完遺言便一命嗚呼死的很甘心的主人公。
這位仁兄絕對不是單純的把韋伊當牆,他是把自己當考拉了,吐完了直接掛在韋伊身上,那架勢是:打死我都不動,打不死我更不動。
“我不叫A~~Angel,我叫韋~~韋伊,嘿嘿。”韋伊拿手好像扯粘在自己身上的狗毛般扯著掛在她身上的不明物體。
“你是不是也被人甩了,唔~~”話還沒說完,胃攪動了起來,她開始繼續吐。
“沒關係哦,姐姐帶你回家,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韋伊用擦完嘴巴的手輕輕撫摸那人柔順的腦袋。韋伊絕對弄錯了,掛在他身上的是人,不是鬆獅,長毛犬,京巴或者別的什麼動物!!!
身上掛著的人,實在是重的可以,那樣子是比韋伊高至少一個腦袋。韋伊抬手招了一輛的士,把自己和掛在自己身上考拉一起扔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