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了橋接,張丘魚微微一低頭,便見到掌指上抓著寸長寸寬的禮盒,不著痕跡的收入袖中。
秘種,卻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種的,還是種在黃土上。
至於種在哪裏,他知曉著一個好地方,私塾後是一座小山,山上栽著十幾顆老桃,也不缺多長顆小樹苗。
“丘魚小哥,那是什麼?”
左家的三丫頭左圓伸出了小手,好奇的指了指放置在椅子下的麻布手袋。
“這些是小人畫,要看嗎?”
張丘魚微微彎腰,將裝滿了紙張的麻布手袋提起,交給了一旁的左老師。
“珍惜一些,不要弄壞了。”
左老師也有些好奇,拿出了一疊疊白紙翻了翻,眸光不由得一亮,等了一段時間,才將麻布手袋交付給了三妹。
“好。”
左圓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來望了幾眼,就將紙頁塞回到袋子裏,然後非常利落的將麵前的整一碗粥喝了個幹淨,方才重新將《叮當貓》拿出。
慢慢的將一碗熱粥喝完,左老師回樓上換了一身黑色的教袍,重新走了下來時,便不見二弟左方和張丘魚的蹤跡,她輕搖了搖頭,果然是親不親,階級分。
邁步進學堂內,眸光微微一掃,眼前的一幕頗為令人高興,有幾個好苗子拿著典籍在朗誦著,那學流字門的女娃見老師來了,隻待她站定在黑板下,就立刻舉起手發問。
過了好一陣時間,左老師敲響了門外掛著的老銅鍾,一個回身後,卻又見到左方和張丘魚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端正坐著,拿著書本,或是一本正經的朗誦著《參同契》,或是悠哉的歌唱《桃夭》。
“算你們逃過一劫。”左老師無奈呼了口氣。
“還要等多久才能發芽?”
方才,張丘魚和左方上山察看一下前些日子布置的陷阱有沒有抓到野兔、山稚,這是孫老夫子生前布下的,每有收獲後,都會開小灶讓學生們嚐嚐肉味。
快到打鈴的時間,兩人就順著山路下了來,而張丘魚則隨手將秘種埋在了幾顆桃樹下。
按照說明書上所說,基礎的秘種,隻需要種在普通的土質內,花個兩三天就能發芽。
而中位秘種就不同,需要特殊的靈土才能夠培育,如果種植在普通的黃泥中,得要個一兩年才會冒出來一縷綠意。
至於上位秘種,更是需要極其珍惜的閻浮土才能夠養活,一兩斤就價值上百雲文,要讓一顆上位秘種發芽,最起碼得買個十七八斤的閻浮土。
張丘魚有些吝嗇,不舍得花這些錢,而且他也相信吃過蟠桃的大聖爺,專門所種來給自己吃的桃樹也應該不是凡品。
事實上,他做對了,縱然花上千雲文買來足量的閻浮土,將秘種種下去後,也得等個兩三年才能夠等到秘種發芽。
因為,就算評級降低了,他手上的這一顆秘種本質上卻還是禁忌種,需要在最高級的帝鄉泥中培育,成長速度才正常。
而每一斤帝鄉泥價值數千雲文才能夠買得,說明書有過提醒,可卻在一個很偏僻的角落中用蠅頭小字寫成,沒有仔細的掃描一番,很難發現。
所謂的打折,如果加上購買帝鄉泥的錢,在價格上也和其他上位秘種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