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兩月前在街上遇見他賣身葬父,便發善心把他帶回了府中,充實後宮。”
“聽聞要被我臨幸,便急匆匆地逃走嗎?”
“看來那些流言,還挺深入人心。”念及此處,她又是會心一笑。
“小姐,秋實不明白,您為何要散流言、開後宮,自汙名節?”另一位侍女發問。
“流譽貞節,不過虛名,榮華富貴,亦是外物。”
“死生禍福,身不由己。”
孤獨青鋒負手而立,仰望天際,隻見白雲悠悠、不可拘束。
……
撲通。
步天行大頭朝下,墜入了冰冷的渭河水中。
剛剛那枚珠子,直接命中貪狼裝甲的能源核心,引發了劇烈的爆炸,他雖然及時彈射脫離,但仍舊被衝擊波波及,傷及肺腑。
“該死……不能暈過去,會被淹死的。”
他咬住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手腳一陣亂劃,拚盡全力浮出水麵,抱住一根從身旁衝過的浮木。
“抱著這根木頭的話……就不會被淹死了吧?”
如此想著,放鬆警惕的他,腦袋一歪,就此昏迷。
……
渭河下遊,古泉鎮,一名老者頭戴鬥笠、垂釣江邊,身旁有一位少年,百無聊賴地坐在岩石上,時不時打幾個水漂。
湍急的河水中,一個隨著波浪起起伏伏的黑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爺爺,你快看,那邊好像有一個人?”
……
頭好疼。
我是不是死了。
好苦的味道。
我在哪兒?
步天行睜開眼睛,支起身子,看見一名約莫十一二歲的清秀少年,正捧著一個瓷碗,緩步向自己走來。
“呀,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怎樣?”
聽見這話,步天行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肢體,發現四肢俱全、動彈自如,便回答道:“還行,就是頭特別疼。”
“那就好,我還擔心花花把你踩壞了呢。”
“花花是誰?”
“是家裏的牛,昨天爺爺出去釣魚,我又要替馬大嬸治病,沒辦法,就讓花花馱著你一起去,結果你半路從牛背上摔下來,腦袋還被踩了一腳。”
聽聞此言,步天行心裏的感激之情,頓時消散了一半。
“額,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診費、湯藥費、住宿費,還有飲食費,一共五百兩銀子。”少年笑容燦爛、眼神純真,一手端藥,一手要錢。
步天行心裏的感激之情,蕩然無存。
“小鬆,別胡說,這位小哥重傷新愈,要是受了驚嚇,指不定出什麼意外。”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步天行循聲望去,看見一名白發長須、慈眉善目的老者。
看來,這位才是治病救人的正主。
他站起身來,朝老者長鞠一躬,恭敬道:“晚輩步天行,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哈哈,”老者撫須而笑,仿佛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老頭我不過一介凡醫,哪有醫治你這位修者的本事。”
“要謝,你還是謝小鬆吧。”
步天行的動作頓時僵住,扭頭看向那位少年。
對方依舊伸著要錢的手,“我不要謝謝,我要錢,靈石也行。”
在片刻的沉默後,步天行艱難開口,“那個……打工抵債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