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背後的烏雲 一、44 六一· 爸爸和大叔(1 / 1)

晴天背後的烏雲 一、44 六一· 爸爸和大叔

一座看起來很普通但很精致很素雅的小房子,在這麼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麼像通常在小說中出現的,那種萬丈深淵最底下的人間小天堂。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滿園子的話,原來那些混合著各種香氣的混香是源於這些花啊。

“哇,這太令人驚訝了,現在幾月份了,要六月了吧,怎麼可能有迎春花!”

“這不是薰衣草嗎,哎呀,我第一次見誒!”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滿園子的花,視線便全都被吸引過去,像小孩一樣大呼小叫。這簡直就比花坊還神氣,不論是什麼季節什麼品種,各種的花都有。還有很多我根本連見到沒見過聽到都不沒聽過的花,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我正在身心投入的欣賞著一朵藍色妖姬,的時候,桑尼忽然把我拽到一株橘色的花前麵,用非常疑惑的語氣問道:“函笑,這是什麼品種的鬱金香啊,怎麼長的這麼奇怪!”

被他破壞了美麗的視野,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去看他口中長的奇怪的玫瑰。視線停留在那朵花上,我也是有些吃驚,但是結合剛才他問我的話,就變成了驚嚇。

我做了幾遍深呼吸之後揉揉眼睛,確認我沒有把陳沐清認成桑尼,然後努力平靜著聲音說:“我親愛的桑尼,這是玫瑰。”

“不可能,玫瑰是紅色的!”桑尼仔細看了那朵橘色的玫瑰好一會,然後斬釘截鐵的對我說道,那認真的語氣讓我想揍人的心切變得更加強烈。再這樣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桑尼會超越陳沐清,一舉刺激死我。

“誰告訴你玫瑰花一定是紅色的啊!”我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半吼道,虧他還一留學生,留啥學啊,在英國那幾年倒是把調戲小女生的功夫練得讓人咂舌了呢。

看著我的麵部表情,他覺得我一定是孤陋寡聞然後惱羞成怒,又要嚷著去問淩初。

我剛想再說什麼,但是忽然想到,這麼美的一個地方,到底是誰營造的,誰住這。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從那座房子裏跑出來一個小男孩,歡快的跑到屹立在花叢之中的淩初,用甜甜的聲音叫道:“爸爸!”

我還沒反應過來,繼續保持著先前翻白眼的樣子注視著這一切,就看到淩初就像變臉一樣一改平常淡漠又刻薄的樣子,搖身一變成了慈父,頓時光芒萬丈,慈愛撒大地:“小北,有沒有想爸爸呀?爸爸可想你了。”

先前還認為我應該是聽錯了。嗯,就是聽錯了,否則這個消息,足以震撼媒體了。他那些什麼粉絲啊後援隊啊,知道他竟然有個兒子,啊,天地震撼。不過當小男孩的那句響亮的“爸爸我可想你了!”徹底擊碎了這個妄圖幸存的想法……

“什、什麼?!”我張著嘴看著淩初和那個小男孩摟摟抱抱親親蹭蹭的淩初,不敢置信的拉拉桑尼的衣角,想要確認自己的聽力真的沒問題:“喂,那個小男孩喊淩初爸爸,是我聽錯了對吧?”

潛意識裏,我認為那個小男孩是他某個親戚的孩子,今天是來探親的。而他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哥哥啊或者叔叔,最多舅舅,怎麼還……爸爸?!

沒想到桑尼根本不理會我的心情,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個小男孩身邊,帶有醋意的說:“小北怎麼不想哥哥啊,那哥哥不喜歡小北了!”

然後我又進入短暫的呆泄中。什麼,桑尼先前就認識這個小男孩,還成了人家的哥哥。哦不,事實有點讓我難以接受,而且我看淩初也是很不滿這種叫法,比他還小著幾歲的淩初成了人家爸爸,他卻成了人家哥哥,必定是強迫的。

果然,除了對那個叫小北的小男孩異常溫和之外,對待桑尼他就露出了本性,溫和的注視著小男孩命令道,顯得禮貌而不失禮貌:“小北,快叫大叔。”

而那個小男孩看樣子也是非常愛戴他的爸爸,認真的點點頭之後笑著叫了桑尼一聲:“大叔好!”

接著就是桑尼自尊心碎掉的聲音,但是他堅強的戰了起來,堅持不懈的用強力膠水又把它黏起來,春光燦爛的笑著普照大地:“哎呦我弟的小嘴就是甜!”

然後就是先前還在一旁偷笑的我僵硬了嘴角。其實桑尼長這麼大,他一直就在我麵前以自己為例子論證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