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亞平用手點點他說道:“說你什麼好。沒看到那圖章嗎?這幅字要是放出去,最少值這個數。”
張子劍看著齊亞平伸出兩個手指,心道:“兩萬?”
孟振山側頭的問道:“二十萬?”
“嗯!所以說董老的字難求。”齊亞平說著看著張子劍。心思他應該說點啥吧!剛才張子劍心裏猜錯了。也不好意思在字上提什麼?不懂就別摻和評價了。
接著有個服務員走進來對著齊亞平說道:“齊主任,呂科長叫您過去,他點的石斑魚。正好沒有,您看。”
齊亞平一聽就拿起電話來,給後廚打過去,其實好東西都是留著的,和留包間一樣。關鍵時候備用的,雖然是冰凍的,但這不是應急嗎?要是有現成的也不會用冰凍的應急。
打完電話,才知道,連冰凍的也沒有了,之前後廚就給他提過,存貨也不多了。其實要算起來,還夠用,貨明天到,但今天來的幾桌重要人物,也就把後備的給用上了。導致沒貨。
也不知道呂科長倒黴還是咋地,今個不敢點,要不是張子劍讓一步,他連個包間都沒有,現在想要吃得,齊亞平也給他弄不出來。
頓時哭喪著臉。對著供應上說,趕緊去弄幾條去。他的話剛落下,門就被踹開。走進來的正是姓呂的科長,怒氣的對齊亞平說道:“齊亞平,今個你真想打我的臉啊!我平時不來,今個來給你麵子,你倒是給我漲漲臉啊!留個包間你還讓它生小的啊!不是為了吃你家的石斑,我跑這來幹嘛?還說沒有。你糊弄誰啊!
我們劉處已經來了。我在他麵前可是好誇你們一通,你倒也驚得起誇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二十分鍾就給我上來,不然我真和你沒完。”呂科長怒視的說道。
張子劍也早就看不慣這位的囂張了,凡是都有個度,剛才他也聽到齊亞平在電話裏說了,還特意的詢問後備的魚。得知用完了,貨要明天到,理解一下不就成了,誰讓你不提前打個招呼呢?
“朋友,人家確實沒有,要不等到明天你再帶你的朋友過來吃,解釋一下不就成了。”張子劍勸解道。
“滾一邊去,你算哪根蔥。”呂科長知道張子劍是地方來的幹部,眼階就高了,基本上就是目中無人,哪怕張子劍是南三亞的市長,他也不怕,有氣也得憋著,到時候還得反過來求他。
張子劍一聽他這話,臉色就變的,你丫的一個小科長,不就是部裏的嗎?合著別人都是孫子,讓你訓著玩的?
“說話給我客氣點,我沒招你惹你啊!有話好好說,別帶脾氣。”張子劍拿手指點著他說道,其實也是習慣動作了。
在張子劍眼裏沒啥,可在呂科長眼裏就有點過了,而且還被地方官給指點著,那簡直就對他不敬,頓時火氣也上來,說道:“少給我指指點點的,我告訴你這裏是首都,不是你們那二流子地方,耍威風會去耍。”
張子劍倒是氣樂了,到底誰在耍威風?還會去耍。他張子劍自問不管走到哪兒,威風抖起來,都是超級王八氣,沒點高技術含量的人,根本就扛不住他的威風。
“哎!還是京官呢?有點素質成不。別給京官丟臉。”張子劍嘲諷的說道。
“你丫的說誰呢?說誰呢?信不信我抽你。齊亞平,我把話撂這兒,今個你要不給我解決魚,讓這家夥給我道歉,以後你甭想走我的門路,有事我也讓你辦不成事兒?”
聽他這種威脅,張子劍碰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你多打的官啊!拿著吃飯的小事兒,竟然威脅,公報私仇啊!你還是不是幹部,有一說一,拿著國家大事當籌碼?那個跑部的不是大事兒啊!你竟然為了一條魚當做籌碼,你告訴我你那個部,那個部門的,你這種人應該清理出隊伍去。”
“有種告我去……”說著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對著齊亞平用手指點了點,意思還是危險的警告。
齊亞平看著他走後,一拍額頭,那個頭疼,張子劍說狠話了,人肯定是得罪了,要是張子劍不管,那麼以後跑財政部,可以繞過這位,但有時候還真繞不過。一個月光往他那裏跑就七八趟的。
張子劍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道:“他是那個部門的。”
“財政部,預算處的一位小科員,在部裏,他啥也不是,可咱們經常和他打交道,這不慣出這種毛病來嗎?對地方官,他們都高人一等?”齊亞平歎口氣的說道。此時聽到張子劍問對方的來曆,就知道張子劍想要幫他,倒是弄下他來不容易,但敲打敲打還是可以的。
“哦!財政部啊!”張子劍點點頭,其實他沒好意思說,財政部他關係也不比較熟。而且還是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