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你來緱氏山不就是為了拜師盧植的麼?怎麼盧植當麵,你卻隻字不提,反倒在語言上疏離頗多呢?”
走出子晉祠,和楊烈一起長大的楊慶有些疑惑的問道。
在裏麵,他謹記自己的身份和堅持,不好開口詢問,但在私底下,他和楊烈那是無話不談的兄弟,所以,直接問道。
“慶兄有所不知,我已經提過此事,但是盧公卻是很幹脆的拒絕了我。所以麼,,,嗬嗬。”
想到連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原因,楊烈不由得苦笑一聲。
“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小郎你落水的緣故?”
“怎麼會?盧公到是問我為什麼不去弘農,拜進弘農楊氏門下學經。我想必定和這個有關,但是,到底會是怎麼回事,我到是想不明白的。”
“那也不用苦惱,待會兒問問夫子不就明白了?當初家裏讓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我就看夫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最終忍住了沒說。恐怕就是這個緣故吧?”
“真的這樣?”
楊慶所說的夫子,是楊烈的父親給他們兄弟找的以為飽學之士,名叫於然,雖然名聲不顯,但那是礙於家庭門戶,不是於然夫子的學識不夠。
要知道,如今可是察舉製度當行的時代,有著推舉資格的都是些高門大戶,世代顯宦,最起碼祖上必須也得是風光過的那種,一般的寒門之士,哪怕是再有學識,也不會有著被舉薦的機會的。
於然夫子就是因為出身寒門,所以,雖然有著機會讀書向學,卻是蹉跎至今,依舊沒有能夠找到進身之路,所以,才會被楊烈父親招攬,成為楊家的夫子的。
“那還有假?再說了,我也曾經聽到過家主和夫子的交談,說是盡管我家曾有侯國,又是兩千石大員的門戶,但是畢竟不過是武將出身,又有著一個酷吏的名號。所以,拜入大儒門下,才能使得我家門風改換,郎君得以重振家風。我覺得夫子說的對,既然如此,夫子對於經學大家,必然有著了解,他一定知道,盧植拒絕郎君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快些回去,聽聽夫子怎麼說。”
雖然楊烈在後世熟知三國,但那畢竟也是演義中的故事而已,對於經學,後世不是鑽研這些專家,有幾個注意到這個時候的經學恩怨的?所以,一聽家中夫子對此居然有著獨到見解,馬上有了興趣,催促說道。
楊慶看楊烈焦急的樣子,馬上笑著說道。
“郎君莫急,夫子也來了緱氏山,正在山下為郎君選擇住處呢。我們下山就能夠見到夫子的。”
楊家雖然如今退出了朝堂,但終究也曾經興盛過,所以家中財貨頗多,為了楊烈來洛陽求學,不但讓許多人跟隨來了緱氏山,還想要在緱氏山下購買一處地方,建立一座宅院,以便楊烈安心求學。
這些楊烈是不關心的,但楊慶卻是知道,夫子在他和楊烈到了這裏以後,隨後也帶著一些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