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連忙製止住弟弟,就去看二牛逼,一見這東西正趴在草窩子裏瑟瑟發抖,而麵前的那個洋炮根本就沒有擊發。
打那以後隻要不是親兄弟兩個人,絕對不去打花臉狼,二牛逼的話沒有人再相信了,弟弟回來以後精神嚇得已經不正常了,整天扛著一個玉蜀黍秸,隻要看見比貓大一點的東西,就趕緊揮動玉蜀黍秸,嘴裏喊著“哥來哥來,來打狼。”
上麵是說這花臉狼厲害,現在我父親孤身一人,赤手空拳的怎麼能打得過那隻花臉狼哪?不過現在父親也不算是赤手空拳,手裏好歹也有一個武器,父親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武器“糞耙”,彎著身子,走在牆壩跟,一點點的往前蹭,而那隻花臉狼好像吃飽了不該行食,根本就沒有理我父親。
行食這是我們農村老人們的說法,一般像狼虎這一類的猛獸,不餓是不輕易招惹人類的,隻有餓極了,到處找食物的時候才吃人,行食也可以理解為到處行走著找食吃。我父親膽戰心驚的走過去,一陣冷風凍的打了個寒戰,這才發現一身冷汗,當時父親還想著看著那東西能取暖,不然怎麼會一身冷汗哪?
很長時間我不知道花臉狼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老人們把花臉狼說的太神奇,我們小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狼蟲虎豹這些東西,直到有了電視,父親指著電視上的金錢豹,說:“當時就是遇到的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花臉狼。”
金錢豹的體能極強,視覺和嗅覺靈敏異常,性情機警,既會遊泳,又善於爬樹,成為食性廣泛、膽大凶猛的食肉類。善於跳躍和攀爬,一般單獨居住,夜間或淩晨.傍晚出沒。常在林中往返遊蕩,生性凶猛,但一般不傷人。
不過現在山上除了野雞和野兔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由於除草劑的濫用,昆蟲之類的,除了蒼蠅家族鼎盛之外,差不多都絕跡了,以前那些好吃的螞蚱隻能出現在記憶中,買來的那些養殖貨根本就沒有當初的味道。不說這些了,每當回憶起這些我都很難受。
父親順著這條河的牆壩子就到了這條鬼街,這條街其實以前是不得了的一條街,駙馬住的府邸,不過經過了朝代更替,戰爭的洗禮,輝煌早已經不在,隻剩下殘垣斷壁,以後陸續的有幾個大家族看中了這塊地方,但最後都沒有逃脫到興衰敗亡的規律,也不知道今天是這麼回事,平時野狗囂張的場所,這天一隻狗都沒有,整條街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神秘,整條街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父親雖然有點心驚膽戰,可是沒有見到糞不敢回去,如果放到現在這可是不可思議的事,可在那個年代確是再正常不過的,這也許是那個年代的特色,半夜起來幹活的先進分子多的是,誰要是能評上先進分子,比現在考上公務員都高興,至少說個媳婦有保障了。
父親走著走著,在一個斷牆前發現一個人背對著父親站著,由於站在陰暗處看不真切,開始父親以為是別人鬧著玩的,就說;“誰在那裏裝避牆鬼的,小三是你嗎?你狗日的在這裏嚇唬誰?”
那個黑影沒有說話,還是站在那裏不動,父親這時就覺得頭皮有些發炸,脊背有一陣陣的涼氣,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發現前麵的牆根裏又站著一個人,父親這時害了怕,因為剛才在這裏經過,明明一個人沒有,沒有什麼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出現在背後。
父親大罵道;“你狗日的是誰,再不說話我用糞耙子刨你狗日的了。”這時父親忽然覺得背後有人在注視著他,很明顯的覺得有一個人在注視著他,父親頓時感覺到頭發全炸起來,心瘋狂的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