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老周說的很有道理,就硬著頭皮說:“行、老周我等著晚上試一試,不知道麻子大爺教給我的那個咒語對付那個女鬼還管不管用?”
老周說:“你隻要善心而發,就管用的,走、我們回去等著老馬,說不定老馬一會還找我們幹活。”
說著我們又回到了我們住的那個房子裏,白天進我們住的房間,沒有了晚上那種陰森森的感覺,隻是讓人覺得有點荒涼。我們用破衣服把沙發弄幹淨,坐在沙發上,有點飄飄然的感覺。說實話我們這些天淨坐泥地了,這一坐鬆軟的沙發,有一點很不適應的感覺。
我們一直等到上午,老馬還沒有來,老周下了一趟樓,買來了饅頭和鹹菜,另外手裏還提著一桶水,我們不能光下樓去吃,那樣很費錢的。我們吃著饅頭就著鹹菜,那個時候也是香甜無比。唉、人呀、都說吃飯沒有胃口,不想吃飯,其實他們是沒有餓著,如果餓極了,吃窩頭都會香甜無比。
吃過飯老周拿出來一副牌,就那種明星撲克,說實話我們那個年齡,真是有點追星的心,我最喜歡的一張牌,就是印著周慧敏的照片,可以說那個時代的周慧敏可是我們這些小夥伴的夢中情人。我們又打著撲克等了一下午,還沒有見老馬的影子,一直到晚上,老馬也沒有出現,這時我心裏閃出一個念頭,就是讓老馬這個狗日的坑了。
坑就坑吧,我聽老周說打工上當受騙是經常的事,往往幹一年的活,到最後掙不到錢,我知道這個就是政治課上說的資本主義,唉。可惜上學的時候隻知道是社會主義,一到社會上完全變了樣,我們隻是被黑貓抓住的老鼠,不是好貓。
到了晚上,我們吃過晚飯,老周說:“曉東你把那個鎮屍牌拿好,我們去超度那個女鬼。”
說著就把那些陰間的鈔票拿出來,說是陰間的鈔票,其實就是用一塊的硬幣在紙上印著印子,一排排的不能亂,據說亂了,到了陰間就找不到頭花了。老周抱著疊好的紙和蠟燭,我們來到了浴室,一開門就覺得裏麵陰風颯颯,讓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老周上去拱拱手說:“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幾個人皆是誤闖進來,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給你送點買路錢,好早去投胎,免得在陰間受這份痛苦。”
老周說完那股陰風更大了,我仿佛聽到一種飄渺的嚎叫聲,讓人頭皮一個勁的炸,其實我們明顯的感覺到一個人,在我們麵前嚎叫,可能是我心中深深的對那個女鬼的恐懼,我沒有強製自己去看,我身後的二牛和狗蛋嚇得臉色發白,身子往後傾著,好像隨時準備逃跑。這時老周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曉東你把鎮屍牌拿出來。”
老周說完這話,我恍然大悟,趕緊拿出鎮屍牌,我剛拿出鎮屍牌,就聽見風聲裏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裏麵的陰風停止了。老周對著浴室說:“別以為我們怕你,隻是想超度你早入輪回。
接著老周就把三根蠟燭點上,然後把三支香插在饅頭上,不是有什麼講究,而是這個光滑的地麵,沒有地方插。我們剛點上三支香,就見三支香的煙非常淩亂的往上冒著,這時老周說:“曉東現在就看你的了,念你在磚廠裏念的那些東西。”
老周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腦子裏什麼都記不清楚了,我對老周說:“老周那些咒語我都忘記了,這麼辦呀?”
老周說:“曉東你不要緊張,慢慢的想,你現在是在積德。”
我聽了老周的話,心裏安穩多了,就開始想救苦往生神咒,慢慢的我想起來了,就隨口慢慢的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我就這樣念了三遍,漸漸地香煙平靜下來,最後慢慢的盤旋而生,結成一朵大牡丹花,這朵花栩栩如生,我們都看呆了,最後老周笑著說:“曉東你看看主人心結已解,你這是功德一件。”
然後老周又朝著浴室裏說:“我們今天還要在貴宅叨擾一夜,不知房屋主人意下如何?”沒有見香煙像開始那樣淩亂,還是徐徐地往上升,這時老周說:“曉東,主人同意了。”